“还不尽兴?只你自己昨日便吃了一整只炸鸡!”
曾宽侧目。
“哪有?我回去还给母后尝了尝呐。她虽没说什么褒扬之词,不过却吃了好几块儿,倒是瑾瑜姐姐一直对你的手艺赞不绝口呢。”
晴川兴奋地说道。
“意料之中。”
曾宽微微有些得意,“好了,你赶紧回坤宁宫,先换了这身服饰,再寻一个稳妥的地方摆上水缸,这锦鲤稍候我差郝见仁给你送过去。”
“好吧,我也替你去向瑾瑜姐姐报个平安。诶,我发现你这个太监人缘混得倒是不错,有这么多人都对你上心。”
晴川眨了眨眼睛,对于这件事情似乎一时有些理解不了。
“也是。”
曾宽想了想忽然之间竟也有些恍惚,“皇后娘娘、凌妃娘娘、晴川公主还有瑾瑜姐姐,如今又被华妃娘娘惦记上了,看样子我都快成妇女之友了。”
“妇女之友?这又是什么新鲜词汇?”
晴川茫然问道。
曾宽没理她,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唉,回到坤宁宫又只剩我一个人玩了。烦。”
晴川说罢不情愿地转身走出了房门,然后又扒着门框露出半个小脑袋来,“对了,你哪天还去会宁宫啊?别忘了叫上我,咱们继续双剑合璧,逗我那个结巴皇兄玩儿。”
“走吧你。”
曾宽竖了根中指,晴川立即回敬一根。
轰走了晴川,曾宽回头对着床上的蔺炎和陆丙说道:
“别装了二位,公主已经走了,你们可以起来诉苦了。”
这句话刚出口,只见刚才还趴在床上作奄奄一息状的蔺炎和陆丙突然挺直了身子。
他们小心地向门外瞅了一眼,在确定晴川不会再回来之后,吐掉嘴里含着的红枣,无情地对曾宽开启了口诛笔伐模式。
“宽宽,阿拉收回之前的那句话。你母亲的,阿拉想你死啦!”
“宽,你每次闯祸都报应在我们哥俩身上,上次是屁股,这回又换成了脸。说真的,你丫到底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我早就觉得这小川子奇怪,但愣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能是公主。对不起二位,是我大意了。”
曾宽脸带歉意地讪笑道。
“你丫装什么大尾巴狼?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一个小小的婢女能请得动皇后娘娘为你出头吗?又有哪个不要命的御前侍卫敢独闯永宁宫讨人?”
陆丙越说越来气,若不是屁股上有伤,想必早就跳起来跟蔺炎玩双打了。
“兄弟你要这么说就是马后炮了,那你跟蔺炎也没早告诉我这晴川公主喜欢玩角色扮演啊?一会儿太监一会儿婢女,就是不穿公主的华服。”
曾宽无力地辩解道。
“废话,阿拉要是知道公主有这个癖好不就早告诉你留意了吗?!”
“你丫在坤宁宫里跟她玩玩也便算了,竟然还往尚膳监招惹,真当她能与民同乐?!”
“好了好了,这次算我欠你们的。说吧,想要什么补偿?”
曾宽委屈地说道。
“阿拉想要吃炸鸡补补身子。”
“哥们不想再去御厨房上钟。”
“让我说你俩什么好?一个好吃一个懒做。”
曾宽虽嫌弃地撇了撇嘴,不过终是露出了笑容。
“阿拉应得的。”
“要不然把我们屁股上的伤转移到你脸上试试?”
“得寸进尺了啊,宽公公我还靠这张脸吃饭呢。”
曾宽说罢作势又要去抽他们的屁股,俩人这才稍稍收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