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辞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我是不是他哥,我没有限制你的交友权利,我只是想告诉你,他最近忙的没空理你,你不要总是过去烦他。”
妄为没话讲了,只好说:“行了行了知道了,我又不是故意烦他的,你难道不了解我吗,就是无聊的慌,这个弟弟看着怪可爱的,就想逗逗他。”
酒辞没再理他,倒是妄为自己来劲了。
“你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了,你该不会对人家有意思吧,唉,都是兄弟我不会笑话你的,反正电竞这行,全是男的,你就是突然改变了性取向也很正常嘛,我不会歧视同性恋的。”
妄为不停地絮絮叨叨,看似无意的话却像细密的针一样,扎得人心口生疼。
他是个同性恋,他从高中就知道,但他知道,他的感情,注定暗无天日。
妄为见酒辞没说话,以为他生气了,立刻收回了话题,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啦,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们关系好,我就是嘴欠,毕竟以前没见过你和谁玩那么好。”
酒辞深吸了一口气,才冷静地回复道:“没事,我没往心里去,我就是打字比较慢,没什么事我就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合上手机的那一刻,酒辞甚至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应该离将离远点,他未免表现得太过明显了,而将离却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兄长,一个朋友,即使有什么旁的情愫,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但只要一想到和将离渐行渐远,酒辞就难受到蜷缩成一团,他在黑暗里走了许久,好不容易看到光,忍不住触碰,又怕自己把光掩盖,只好保持着安全距离,用冠冕堂皇的理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