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公子?”李洛惊讶道,“江湖传言凌虚公子文武双全,一手棋艺出神入化,曾以棋子为武器,单挑七大门派,被誉为武林第一高手,最近却鲜少有消息传出来,原来他竟病了吗?”
赵无量叹了口气:“着了女人的道儿啊……那个苗疆女子甚是泼辣,她不知怎么看上了司兄,也不顾司兄家有娇妻美眷,非要绑他回去做压寨相公,司兄不从,她就给人下了蛊,还说等司兄想通了自然会去求她!”
苏尚彤挑眉:“这位凌虚公子竟有这么大的魅力?”
“那是自然!别说青林县了,就是整个风城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得了司兄的魅力!”赵无量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让苏尚彤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这位清风寨的大当家还果真是真性情,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可比面对宫内宅邸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顺心多了……
“公子请几位进去。”
这时,刚刚去禀报的小门童也回来了,替三人引路,将他们带到了凌虚公子的房间。
就在苏尚彤见到凌虚公子的时候,宫中也有人快马加鞭地来报:“这是三皇子让人送回来的,阴蛊蚕的解药。”
“解药?”皇后眉心一跳,手中的帕子绞地紧了几分,嘴唇开合了几次才道,“把解药送到何太医那儿去,再请太子过来一趟。”
太子李潇下朝后便匆匆赶到了皇后殿内:“母后,听说三皇弟找到解药了?”
皇后早已屏退左右,先拉着他坐了下来,又让吴嬷嬷拿了他平日爱吃的糕点,等吴嬷嬷也退下去之后,才面色和蔼的开口:“最近那些朝臣可有为难我儿吗?”
太子笑着朝内殿拱手:“承蒙父皇教导有方,儿臣处理起政务来一概得心应手。”
皇后扬唇笑了起来:“果真如此吗?苏相那帮老臣你也弹压的住?”
提及苏相,太子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声道:“苏向宇那老匹夫如何敢与儿臣作对?他那丞相之位本就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若不是念在父皇看重他,平白无故罢了他的惯会惹恼父皇,我早就……”
“潇儿!”皇后一把抓住了太子的胳膊,“若是……母后是说,若是那解药有问题,你父皇他……你就无需顾虑那么多了……”
太子猛地抬起头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母后的意思是,三弟……三弟他想要谋害父皇,所以送来的解药有问题吗?可……如今朝中由我监国,他谋算父皇并无好处。”
“我儿糊涂。”皇后摇摇头,“那解药从苗疆送到宫中,在送予你父皇服用之前,要经由太医院检验。母后已经让人把解药送到何太医那儿去了。”
太子心头一震。
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太医院里除了张医正刚直不阿,其余的几位太医均和后宫有些牵扯,而何太医正是淑太妃的人。
此乃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只是
太子叹了口气:“母后,父皇他勤政爱民,自幼便待我……儿臣不能不忠不孝啊!”
皇后垂下了眼眸:“潇儿,我与你父皇年少夫妻,曾经所求也不过是他能多看我一眼罢了。可那日,你父皇密诏苏向宇的女儿进宫,我听徐林说,你父皇隐隐有立遗诏的意思。”
遗诏!
太子心中一个咯噔。
父皇身体不好,立遗诏倒不是什么惊人之举,只是在这样敏感的时机,他偏偏召见了苏相之女。朝中谁人不知苏相之女是未来的三皇子妃?
即便是个误会,父皇只是看中苏尚彤神医之名才召她进宫,可这一次三弟千里迢迢冒着风险去苗疆替父皇找到了解药,等父皇醒了,会更信任哪个儿子,对谁更亲近难道不是不言而喻的吗?
何况,自己是东宫太子,若是父皇真的属意自己,根本无需立遗诏……
“潇儿,现在你还是太子,名正言顺的储君。可等你父皇醒来,那就不一定了!”皇后的手心都冒出了一层汗珠,说出来的话也不知是在劝太子还是在劝自己。
太子心头一凛,历史上的废太子,可从来都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