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便会终生再无子嗣,他已喝了两年……
不对!
心神动摇之际,苏尚彤又猛然惊醒。
听凌虚公子和他那书童方才所言,那绝嗣汤的药方是凌虚公子族中族老误打误撞得到的,又只传给了他父亲,那远在京城从未与江湖人士接触过的右相大人又如何能得到这剂药方?
凌虚公子即便如他谦辞所言一般不精蛊术,却也知道阳蛊草是阴蛊蚕的额解药,若是父亲真的与凌虚山庄有所联系,之前圣上被人下了阴蛊蚕之毒,便是不为自己这个女儿,身为圣上心腹近臣,又明知自己被太子记恨,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若是当日能请得凌虚公子出手,亦或是得到这边的些许消息,自己也不必千里迢迢远来南疆。
所以父亲自然不会与凌虚山庄有所交集,那药汤,兴许他和凌虚公子那位族老一样觉得白紫草利于子嗣,配了副养身汤药服用吧……
可若真是胡乱抓的药,却为何两碗药连每种药物的药量都分毫不差?
苏尚彤的唇角渐渐抿紧。
即便是父亲自己喝下绝嗣药的又如何?
碧叶是他的人,娘亲和自己都是被碧叶的药害死的,这是自己真真切切的记忆,绝对不会出错。
哪里能有什么隐情?
便是有隐情,也与娘亲和自己无关。
前世娘亲被碧叶的糕点所害,自己也被下药致死,哥哥被打断双手逐出家门,相府内只剩余娇给他添的那个弟弟……
他难道对余娇用情至深,只想要她一人的子嗣吗?
还是说其实秋月早就被人收买,他并不知道自己喝的是绝嗣药?
无论如何,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苏尚彤定了定心神,这才与凌虚公子和赵无量告别。
“彤彤是想要见那苗疆女子,才答应替那位凌虚公子解毒的?”马车上,李洛掀开窗帘看了一眼,眉头微动,朝车夫说道,“直接回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