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说话声音很轻，但所有人都有在认真听，无论抱着好奇还是八卦的目的。

“晗哥转来有一段时间了，他那个性格，大家应该差不多都看到了吧？”

方晓琪见大家都点了点头，接着说：“其实我很小就知道晗哥了，因为我们两家住得近，可他从小独来独往，可能直到我们同班，他才认识我。从我有记忆开始，晗哥就一直是这个性格，跟谁都很冷淡，身边没有几个朋友，所以我刚转来的时候看到旸哥和晗哥的关系好像很不错，那会儿我非常惊讶。”

“那可不，”袁煜拍马屁：“我旸哥是谁啊，人缘爆棚，和谁都能处的来。”

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了祁之旸身上，他拍了拍袁煜，示意他别打岔，然后淡定地扬了扬下巴：“继续。”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一个霸凌的故事。”方晓琪苦笑着说，“初中的时候我们班有一个男生，学校校霸，家里有钱成绩差，据说还留过两级，脾气不好，调皮，很多老师都拿他没办法。晗哥这个性格，说来是低调，但如果真正和人相处起来，实在是挺得罪人的……”

“等等，我有个问题问一下，”祁之旸打断她，疑惑道：“你真的认识他吗？”

他加重了“认识”两个字。

方晓琪没有听懂，迷茫地回视：“当然认识啊……”

祁之旸轻轻揪着自己脖子边一块肉拧眉思索，挥了挥手：“算了，你接着说。”

她说的宋晗好像和他认识的宋晗并不是一个人。在他印象中，宋晗这人看着高冷，但他实际上并不是真正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和任何普通人都一样，稍微向他表达一丝善意，他便如数奉还。

但可能大多数人看到他用来紧裹自己，如布满锐刺的的冷意，早已退避三舍。

祁之旸没有再说话，方晓琪回头看一眼教室后门外，见宋晗还没回来，继续把往事说完。

“晗哥那时候就惹到了校霸，他俩本来就有过结，后来校霸找晗哥考试作弊，晗哥那会儿答应了，但正式考试的时候给校霸传了通篇全错的答案，校霸平时成绩就不太好，一直在中下游的中下游徘徊，结果这样一来，直接被晗哥坑到全校垫底，据说校霸被停了一年零花钱，就连饭卡也差点充不上。”

一圈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袁煜笑得花痴乱颤倒在祁之旸身上，祁之旸难得没有嫌弃他，抱着他的狗头一块儿笑。

他差不多能想象出十一二岁的小宋晗的模样，看着挺冷，但脾气很爆，冷冰冰地盯着你的时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坏事。

何天阳追问：“后来呢？你们说的照片是什么东西？”

“我还没说完呢。”方晓琪说“校霸本来就一点亏就吃不得，被他这么一整肯定要报复回来，那段时间校里校外，他天天给晗哥使绊子，动不动就找人堵晗哥，我记得比较过分的一件事好像是他找人去晗哥家催债，晗哥的妈妈从小就不在身边，他外公又过世得早，一直跟他的外婆住在一起……算了算了不说这个，偏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