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时星云都走远了,景玉还站在原地望着他高高瘦瘦的背影发呆,白皙的脸颊浮起两抹异样的樱粉。
李昌远撇撇嘴,小声嘀咕:“早都没影了,还看。”
不近不远的隔着一段距离,景玉没听清李昌远在嘟哝什么,也不关心他想说什么,淡淡收回视线,转身准备回教室。
“景玉!”听同学说陆以黎脚崴了,乔嘉圣当即扔下球拍,就急匆匆地跑过来,“黎子人呢,他没事吧。”
景玉停住脚步,不咸不淡地说道:“我同桌已经扶他去医务室了,去之前,说了不少话,看样子没什么大事。”
“哦,没事就好。”乔嘉圣长舒一口气,拔腿就走,“我去医务室看看他。”
忽然想到什么,景玉出声叫住他,“等一下。”
乔嘉圣停下脚步回身看过来,问道:“你想和我一起去吗?那我们快走吧。”
“我有事问你。”景玉直言说:“你认识教陆以黎舞蹈的老师吗?”
“当然认识,艺术班的王主任。”下意识回答完,乔嘉圣才反应过来,反问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
医务室。
陆以黎侧坐在病床上,眉头紧皱着,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校医仔细检查过他的脚腕之后,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轻轻扭了一下。”
“没什么问题吗?”陆以黎偷偷瞄了一眼时星云,低声说:“可是,我感觉脚腕疼疼的。”
校医皱了下眉,解释说:“脚踝处未见畸形,基本可以排除骨折,皮下没有明显的肿胀、青紫,可以排除软组织挫伤。当然,如果你觉得有些疼的话,可以先冰敷二十分钟。”
说完话,校医起身去取冰袋。
陆以黎忍不住再次看向时星云,只见他安静地立在旁边,脸上的表情冷冷淡淡的,温暖的阳光透窗洒在他身上,仿佛都无法融化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以往,陆以黎最喜欢的就是时星云这副高冷清矜的贵公子模样,此刻却越看越郁闷,于是故意用很可怜的语气说道:“可能是因为牵扯出了旧伤,所以,我才会感觉脚腕疼得厉害。”
校医一顿,反问说:“旧伤?”
陆以黎点点头说:“我是艺术班的舞蹈生,从小就开始学习跳舞,时间长了,脚踝就有点慢性劳损。”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再给你开点药。最近这几天,你注意休息,尽量不要运动。”校医顺手将冰袋递给时星云,转身在办公桌前坐下开药。
陆以黎听话地点点头,目光落在时星云手里的冰袋上。
时星云走过去,将冰袋递给他。
陆以黎却并未伸手去接冰袋,反而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时星云,“我这样坐着不太方便,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病床很窄,侧坐着确实不好曲腿,时星云快速扫了一眼,理智地给出解决方案,“你换个方向坐。”
陆以黎:“……”
他不相信时星云这么聪明,会听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然而,不等陆以黎生完闷气,就听时星云又道:“刚拿过冰袋,手指是冷的,就不扶你了。”
陆以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