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苗新做贼心虚般的轻叫一声“玲珑姐你能够听得到咱们说话声吗”
之前他可是瞧见苗玲珑落在五六丈外,才敢肆无忌惮的跟小武生商谈见不得光的买卖,加在众多脚步声干扰下,一般人应该是听不太清楚的
他吃惊的样子,可谓恰到好处捧到苗玲珑的心窝子里,让她扬起高傲的臻首,几乎是用鼻音来代替嘴唇说话“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我才懒得理会”
“多谢玲珑姐”
苗新的谢声虽换来一道微哼,却让他暗自高兴,默默跟跑了百丈左右,感觉时机成熟才又开口问道“玲珑姐,有件事想求您帮个忙,行不”
“说!”
虽然苗玲珑说的很爽快,但苗新还是小心翼翼道“我和岩南哥哥,想在武馆里租间小房子给武生作针疗以缓解疲劳症状,您瞧。。能否帮咱们说说情”
苗玲珑醒悟过来暗骂:原来这小子接近自己是有企图的。同时对他锲而不舍的推销金针术感到挺奇怪,因为按常理来说,此类金针术起不到解乏效果。于是冷笑一声“你不是自吹,咱们武生都跑不过你吗”
“哪有”苗新小脸大红,矢口否认道
大班武生都十四岁了,别人在武馆里至少跑练了七年,他全程跟跑或许没问题,岂敢保证能赢
苗玲珑本来仅是想逗他玩,突然心血来潮一想,感觉这个敢吹牛的瘦小子或许真有几分长跑本事,毕竟瘦子善跑也属于常理,否则刚刚的打赌岂不亏死他。若是能借此刺激起武生们半死不活的懈怠劲,未尝不是件好事。于是也有样学样的放出诱饵“我不管有无,你只要跑的过咱们武生,我就帮你说情”
苗新刚放诱饵钓人,现在被人当做鱼儿来勾吊,自然是不在乎,只要诱饵的分量够就行。于是抬头紧盯苗玲珑“真的。。”
得到的答复是,苗玲珑用怒视的眼神和斩钉截铁之声“真!”
别瞧苗新年纪小,思维可缜密着呢,其边谈条件,边防对方事后不认账“玲珑姐,如何才算跑赢”
苗玲珑被他的谨慎弄得差点要爆笑出来,暗骂这条小鱼儿还真够谨慎狡猾后,口中说道“这样吧,从现在一直跑到武馆门口前,只要武生中的三分一落在你后面,就算你赢”
“玲珑姐,咱们可是说定了”苗新生怕她转眼又反悔,唯有硬着头皮,要再度确认
气的苗玲珑犹如人格被羞辱似的暴怒道“说定了,快滚!”
“好的”苗新被骂的喜滋滋加速抢食去了
然而他的小碎步,在苗玲珑眼里比被驱赶的鸭子都快不了多少。心想:就这水平也敢吹牛。故耐心等他冲到队伍最前面时,才高声下令道“所有人听好了,跑到终点前,谁若落后前面那小子,就再罚跑操场两圈”
话音落在武生中如炸开锅,皆纷纷嚷道“两圈可是四里地呢!”
“你们前面跑快些,罚两圈可不是开玩笑的”跟在后面的小武生首先沉不住气,催促道
但前面的高班生一听,可不乐意了“你来领跑啊”
谁都知道领跑费力,跟跑省心,高班生暗中估算:我在最前面贴着那瘦小子跑,最后一冲过去,还能被罚不成
高班生不愿舍己为人,中班生则不愿改变节奏强行出头,不紧不慢之下,不到两盏茶功夫,就被苗新逐步拉开了有三四丈远,见他腿短迈不开大步,还不是太担心
唯有已跑的较吃力的武生,低声埋怨道“跑完全程都已累的够呛还罚跑,玲珑刚做教头,就不顾以前的师姐弟情谊了”
“有本事说大声点”旁边武生一听这种不痛不痒的抱怨,还有兴致逗笑道
老油条的武生则老神在在道“我说你们这些笨蛋急个啥,那小子真能跑的过咱们吗,一会儿准慢下来,歪管他”
“对!玲珑姐与那小子根本就是合谋来算计咱们,别管他,跑咱们的就是”马有好多位武生附和老油条说的话
畏跑的武生则嚷嚷道“问题是那小子已拉开咱们快五丈了,万一跟不咋办,一想到要挨罚,我两腿已开始发软,不行我要贴着他跑”
然而,他只靠嘴皮说说而已,本身没实力也不敢强行出头,却惹的后面小武生着急火了“这小子一定有两下子的,否则之前焉敢跟咱们打赌”
要知道整支队伍排列开来,约为五丈的长方形,最小的武生处于尾部,此刻相当于落后苗新十丈,到了最后体力不支时再强行冲刺,真能要他们的小命
“没错,我见那小子在后面跟苗玲珑嘀嘀咕咕好一阵,像似靠赢咱们来求她帮啥忙,不能掉以轻心,快跟,别落后太多”得到小武生的提醒,众武生再经过一番议论,逐步有了共识,不用再催都尽力加快步频,很快前面的高班生就已与苗新齐头并进了
有人低声讽刺苗新“臭小子,苗玲珑给你啥好处,如此卖命”
“求玲珑姐说情,让我在武馆里租间针疗房”苗新毫不隐瞒自己的企图
有位大概试过多次针灸的高班武生,显得很诧异“你的针灸术有那么好效果吗”
“绝对有,苗泽林昨天就试过”苗新知道很多人都不理解这点,岂有不趁机鼓吹宣传之理
大部分武生下意识回头一瞧,更加怀疑他在吹牛皮“去!泽林那小子还落在最好面气喘吁吁的,谁相信你说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