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举到半空,却临时拐了弯,打开了暖气,“很快就暖和了。”他声音有些低哑,却温柔的不像话。
白枳念颤了颤睫毛,没有说话,接着他绕去了驾驶座,欧阳肃则把手机和包包递给白枳念,然后转头就冲着她的车去了。
“在这等多久了?”他扣上安全带,问。
她抬头看去,“什么?”
男人对上她懵懵的眼神,眉眼间笼上些心疼的弧度,拿过毛巾盖在她脑袋上揉了两把,白枳念忙把他作乱的手从头顶抓下来,“你别捣乱……”
虽是拒绝,却平生几分娇嗔,他轻笑,抽回手,把身上穿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白枳念警惕地往一旁挪了一点,“你干嘛?”
她的警惕与抗拒,让他的动作一顿,白枳念看到他唇边的笑容凝固了一下。
唐易生把外套对折,放弃了想帮她盖在身上的想法,而是放在两人中间的操作台上,白枳念眸光动了动。
“如果还是冷的话,可以拿它盖一下。”礼貌,克制,明晰分寸,豪不逾矩。
白枳念忽然想到刚认识他不久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克制、内敛,一丝破绽都没有。
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
可是,这样如同复刻的原点,又和当初截然不同。
白枳念捏了捏裙角,然后抬手把那件外套抽走,“谢谢。”她把外套盖在身上,轻声言道。唐易生不语,发动了车子。
车,静静穿梭在雨幕之中。雨势好像小了一点,方才还密密麻麻的雨声此时演变成一首钢琴曲,和缓的在车内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