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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雯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着，显得格外无聊。她只有时不时拿出手机，打开那些被自己缓存下来，看过数遍的视频，重新浏览一遍。

“唉，这个晚上怎么这么长啊？”

她眨着眼睛，视线缓缓从屏幕上挪开，看向天花板与墙壁的夹角，脑海中开始升起一些思绪。

刚才……自己在鬼公交上看见的东西，是真的吗？

往生放映厅，我怎么没有什么印象？

她曾经用左源的手机登陆过驱魔人的网站，了解到鬼尸的尸体与鬼魂可能并不同时属于一个人，即鬼尸自己可能是一个人，而尸体又是另外一个人的。

甚至有些鬼尸的尸体都是好几个人的尸体拼凑起来的结果，所以对不同的事物有不同的感受是很正常的。

而白小雯自己很清楚，她的尸体从来没有拼接过，这具尸体始终都是属于一个人的。

并且不属于她。

“也就是说，这具尸体可能和那个什么往生放映厅有关系吗？”白小雯有些好奇，不过那毕竟是鬼雾之中存在的事物，她也不知道到底在哪里。

即便现在自己纠结这些事情，估计也没有结果。

忽然传来几道敲门声，白小雯询问了一声，得到左源的回答后，才打开了门。

走进房间，关上门，左源对白小雯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做秦蒋的男人？”

并不是左源最怀疑的对象就是白小雯，他怀疑的对象多了去了，也不缺这一个，只是单纯白小雯第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已。

如果问白小雯没有结果，他肯定会把自己认识的人一个个揪出来，挨个审问。

白小雯扬起头，“我见过，怎么了？”

嗯？

左源没想到白小雯这么大方就承认了，“你见过？什么时候？”

“就你从医院回来的那天晚上啊，”白小雯压根就没想隐瞒这件事，“我不是下楼给慧姐送汤吗？送汤回来的路上，我就看见他了。坐着个轮椅，下半身都没了的那个家伙是吧？”

左源表情古怪，“他见到你的时候，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白小雯挠挠头，回答道：“他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和我讲了个稀里湖涂的故事，接下来问我要不要帮他找他的下半身，我说你有病啊，你这是骚扰。”

“然后呢？”

“他还和我说，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帮忙，我说左源那吊人会帮你？你想多了吧，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去庙里烧根香来得实在。”

左源头一次觉得白小雯这么可爱，“你可真是个天才，接着他又问了你什么吗？”

白小雯点头，“他问我，有没有过想杀死你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