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他努力勾引她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不过陆域是什么人,她装作思考的样子,皱起一边眉,“不过是要交学费的。”
学费?没有想象中alpha把持不住,下一秒被按着亲的场景,陆域倒像是在跟他谈生意,这让江株叶愣住了。
“要、要交多少。”对方没有按剧本走,导致江株叶干巴巴地开口,“或者你想要什么可以随便提。”
“是嘛?很大方啊。”陆域一手托着腮,跟他开玩笑,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后脑勺,拂过他柔顺的黑发和白皙的脖颈,她的手指停在了腺体那里,昨晚摘掉的抑制环还没戴上,粉嫩不堪一击的地方就暴露在猎人眼下。
带有薄薄的茧的指腹在那脆弱敏感的地方转着圈摩挲,引起omega一阵阵战栗和颤抖,“可是会很贵的。”
她段位太高,江株叶感觉腿软的椅子都快坐不住了,只不过在她的话语中,两个人的地位似乎一下子反了过来,他才是那个试图包养alpha的江家小少爷。
这个想法江株叶以前从来没有过,都是omega被包养的份,如果陆域能被他包养,那他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可以命令她亲亲抱抱,甚至做更进一步的事?
他喉结滚动,咽了下口水,看着性感美艳的alpha,像个色令智昏的土大款,那认真的小表情,大有古人千金换一笑的魄力,“多贵我都掏的。”
陆域叹了口气,表情稍微冷淡下来,这个回答她好像并不满意,江株叶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并感到忐忑。
“答错,”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陆域起身,“如果在谈判时,说出这种话只会被骗的血本无归,最后人财两空。”
江株叶没忘自己穿成这样羞耻的样子,慌忙之间一溜烟儿跑到二楼栏杆那里躲了起来,只探出一个脑袋尖,两个大眼睛露出来,好奇地往外看着。
那个样子就像兔子洞里拘谨的小动物,软萌可爱极了。
门外站的是穆野,他把江株叶在酒店的东西搬了过来,机器人按程序送到了她指定的那个屋,并将东西收拾整理好。
穆野自然地进了屋,他手里抱着一捧六出花,熟练地将客厅花瓶里有些蔫儿掉的换掉,平时在外一直面无表情的脸露出淡淡的笑容,“您看起来今天心情很好。”
“嗯,还不错。”陆域几步走到按摩椅那边躺下,用遥控器将客厅的窗帘调到一半,打开光屏看文件,看起来对他毫无防备。
穆野走到厨房,戴上围裙将餐厅收拾干净,洗好碗之后把餐具放到碗架中,一看就不止做了一次,这些都被一直躲着的江株叶看在眼里。
“那些交给家政阿姨就好。”陆域从文件中抬头,“给我倒杯水。”
不用她细说,穆野就知道从架子上掏出第三排第二个茶色的玻璃杯,倒好水之后,弯腰低下头递到她面前。
陆域正沉浸在思考之中,接过去喝了一口放在茶几上,“谢谢。”她抬手摸了摸他刺立的短发,“辛苦你了。”
穆野虽然没说话,但是他摇摇头表示不辛苦,深色的肌肤让他发红的耳尖不那么明显,可那种神情江株叶再清楚不过了。
如同得到一点糖就在沾沾自喜的孩子一般,和他多么的像。
原来她不是只对自己摸头,别人也会得到。
穆野知道她家里的东西都放在哪里,知道她的习惯于癖好,多年一直在她身边,待得比谁时间都长。
他嫉妒地咬着嘴里的软肉,
她的所有他都想独占,江株叶感到说不出的酸涩。
“您的指甲好像有点长了,需要我帮您修剪一下吗?” 穆野擎起她的手,问陆域。
“嗯?嗯。”陆域看都没看,回答得漫不经心。
于是他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掏出搓指甲的板条,近乎虔诚地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打磨着。
穆野很喜欢陆域的手,修长,恰到好处的骨感,不是那种富家子弟的十指不沾阴阳水,而是带着些磨砺过的痕迹,曾将他从泥潭中拉了出来……
最近两天有点辛劳,陆域看着文件,竟不一会儿睡着了,他修完最后一根手指时,察觉到她逐渐平缓的呼吸,把沙发上的薄毯拿过来,盖到了她身上。
即使是alpha也不是铁打的身子,她操劳地让人心疼。
看着她的睡颜,没有醒时的锋利,穆野垂下眼,缓缓弯下腰,此时,江株叶正好换好衣物,从楼梯上下来,没有陆域面前的软糯,而是颇有震慑力,冷眼寒声问他,“你想做什么?”
他没有答话,也没有感到慌乱,只是直起身,规规矩矩地点了下头准备离开。
可江株叶却又往前踏了一步堵住他的去路,眼睛眯起来,压低声音问他,“阿域对你来说是什么?”
“……是主人。”穆野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不过带着晦暗难察的苦涩,“仅此而已。”
“那就给我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江株叶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眼底一片阴郁,抱住陆域的肩膀宣誓主权,“别妄想可以逾越。”
“……是。”
*
陆域是被香味给勾醒的,还有怀里那个蜷缩在她胸前,非要和她挤一张不大的按摩椅,压得她喘不上气的家伙。
江株叶手紧搂在她腰间,腿也交缠着,见她醒来一脸不悦地看着他,他坐起身娇憨地揉了揉眼睛,“您醒了,正好可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