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于兴师,
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
与子同裳。
.......
“这是...秦风,无衣....”
赵二柱眼睛一亮,二十年来,从未见过有人来此,此时突闻人声,霎时间倍感亲切。
他将后羿神弓,以及开天斧收进系统仓库,只余下腰间一把短刃,匆忙向着声源处寻去。
一处山坳,一个老者,身背一捆干枯树枝,手里拄着一根弯曲手杖,嘹亮高亢的歌声,便是自他口中而出。
“老人家,您唱的可是无衣。”
赵二柱二十年来第一次见到同类,言语间无不是激动万分。
“你?唉,小伙子是在此隐居的吧,哈哈”
老者先是一怔,上下打量了一下赵二柱的野人装扮,顿时慈眉善目的哈哈笑了起来。“正是无衣。”
“老人家,现在外面是秦的哪一年?”
赵二柱赶忙问了一句。
“秦的哪一年?”
老者诧异地再次打量了赵二柱一眼,喃喃道:“唉,哪里还是秦,天早就变了,现在已经到了高祖十年喽!”
“高祖十年?”
赵二柱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心中不免悲凉,二十年了,没想到自己在这山海关一待就是二十年。
“拜谢老人家。”
言罢,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咦?
“这人跑得如此快吗?转个眼就不见了?”
老者心中一紧,抬眼看了看黑压压的林子,匆忙向着山下赶去。
回到山海关,赵二柱重新整理了一下玄鸟旗,将之立在烽火台上,迎风飘扬,很是气魄。
不是他对秦有感情,而是在此二十年,已然产生了强烈的情感,可以说,这便是他的家。
而心心念念的唯一执念,便是为狗子叔与十夫长老全报仇。
翌日一早
朝阳生起,霞光万道
映衬下的万里长城,更显浑厚雄伟。
吁~
一队百人骑兵举着汉旗,来至山海关下,抬眼看着玄鸟旗迎风飘展,一个个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尔等何人?”
朝阳下,赵二柱站在烽火台上,手握旗杆,使人看不清容貌。
“我乃大将军韩信麾下先锋李阔,你又是何人,竟敢高举前朝旗帜?”
为首自称李阔的小将,眯眼打量起赵二柱,可怎么看也没发现有武者境界的气息,不由暗道:莫不是一个疯怔的傻子玩闹而已?
“去把此人赶走!”
“喏!”
十余甲士翻身下马,直冲烽火台后,将玄鸟旗扯掉,然后推壤着赵二柱就往关内驱赶。
反观赵二柱不怒反喜,许多年未曾见过这般热闹,根本生不起半分杀意,就那么任由几个士兵推攘。
他这样一笑,这些士兵反倒更加认为他是个傻子,于是推攘了没多远,便继续开拔,向着关外而去。
赵二柱踏进关内的土地,浑身一颤,以他鹰眼的能力,很快发现数里外,有大队人马正在行进。
按照气息来感知,大部分应该是平民,如果所猜不错,应该是中原腹地,往边境迁徙开荒的百姓。
于是,赵二柱身形一闪,便闪向了那些迁徙的队伍。
此前出关的李阔,带着人马刚停在一处空地,眼前的景象让他吓得差点跌下马背。
关外山坳,到处都是妖兽白骨,以及早已腐朽的不像样的前朝兵刃器械。
“这...山海关不是一直很平静吗?”
“来人!赶紧修书一封,加急回报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