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门口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刘娥呼了一口气:“皇上,臣妾怎么感觉偷偷摸摸的一样。”
赵恒笑着道:“娥儿,你叫我三郎吧。看把你紧张的。”
刘娥红着脸道:“三郎,你明知道我心里比较激动嘛!你说会不会出现卖身葬父,非要跟着你回来的美貌小娘子!”
赵恒用鼻子闻了一下:“咦,怎么好像有股酸味啊!”
刘娥道:“我只闻到梅瓶里插着的昌州海棠传来阵阵幽香。”
赵恒看刘娥顾左而言他,也不取笑她了。
过了一会,外面渐渐传来阵阵吆喝声,赵恒道:“我们先去瓦市里听曲怎么样?”
京城里的主要大街是御街,从宣德楼一直通向南面外城,御街宽约二百余步,街道的两边是御廊。御廊前都设置着黑漆杈子,御街当中又安放了两排红漆杈子。街道中心的御道,不准行人车马往来,行人都在廊下的红权子之外行走。杈子的里侧有砖石砌镶的两道御沟,沟内注满了河水。御沟中都种植了莲、荷,御沟的岸边种植了桃、李、梨、杏等多种果树,不同的花错杂开放,春夏之间,远远望去犹如锦绣一般。
沿着御街一直向南去,过了州桥,街两边都是民居。
马车一直向东驶去,一直到了街北的潘楼酒店才停下。
赵恒下车后,雪梨连忙过来搀扶刘娥。
刘娥道:“三郎,这里好像卖的都是一些手工艺品啊!”
赵恒解释道:“酒店楼下,每天从五更时便有集市交易了,买卖衣物、书画、珍宝、古玩、犀角、玉器等;到天亮时,羊头、肚肺、赤白腰子、奶房、肚眩,鹑兔、鸠鸽野味,螃蟹、蛤蜊之类的就收市了。之后,才有各种手艺人上市,买卖零碎的原材料。午饭后,有如酥蜜食、枣锢、砂团子、香糖果子、蜜煎雕花之类的饮食上市。到傍晚,则是卖头饰、帽子、梳子、领巾、珍宝古玩、精巧玩具之类的。再往东去就是徐家瓠羹店。街的南面是桑家瓦子。我们一路走过去吧。“
刘娥感受到这种热闹的氛围非常兴奋,欣然同意了。
宫里头的好东西不少,刘娥也只是看看而已,没有买什么东西。
赵恒边走边道:“靠近北头的是中瓦,其次是里瓦。瓦子中有大小戏园子五十多座。其中以中瓦子的莲花棚、牡丹棚和里瓦子的夜叉棚、象棚为最大,可容纳数千人。”
刘娥在路上就听人讨论,自从丁先现、王团子、张七圣等艺人在此表演之后,又有很多人在此演出。
到了那里发现,瓦子里面还有很多卖药、卖卦、卖旧衣服、耍把戏、卖吃食、剪纸画、唱流行小曲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