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抱着药膏,站在门口,他还以为傅风宁吃个水果就会走。
不料傅风宁的屁/股仿佛被他房间的椅子给黏住了,他吃了几个提子,又吃了一块哈密瓜,吃完了又开始吃凤梨……
沈安局促地看着傅风宁,就看见傅风宁对他露出一个十分绅士的微笑:“抱歉,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没……没有……您随便吃……反正都是您家的……”
傅风宁对他招了招手:“你涂药吧,我就吃点水果,不会影响到你吧?如果影响到你的话,我现在就离开。”
沈安哪里敢让傅风宁离开,人家不就是在自己的房子里,吃几个自家的水果么……
他只能支支吾吾:“不……不影响……”
说着,他硬着头皮,关了门,坐在书桌前,对着镜子,他把药膏盒打开,放在桌面上,随后透过镜子,小心翼翼地看了傅风宁一眼,见傅风宁在认真地剥一个橘子。
他心里舒了口气,接着,开始对着镜子扒拉后颈,摸索腺体。
傅风宁的余光注视着沈安,在他的角度来看,坐在暖光下的沈安用柔软的布料把自己松松垮垮地裹着,露出雪白的后颈、手臂,甚至是脚踝。
那样的纤细,仿佛轻轻一握就碎了……
傅风宁等了会儿,直到沈安实在找不到角度去看见自己的腺体,索性试图挖起一块药膏瞎抹的时候,像是不经意间才注意到什么一般,语气随意地问:“看不见自己的腺体么?”
一句废话。
哪有人能看见自己的后颈。
沈安被傅风宁吓得连忙坐直身体,下意识就点了点头:“嗯……”
傅风宁用湿纸巾擦了擦手,起身朝沈安走去。
沈安绷紧了身体,就看见傅风宁在他面前停下来,微微倾身,征询地问道:“要不然,我来?这次你的腺体问题,也是我对你的临时标记引起的……就让我给你涂,你觉得好不好?”
傅风宁身形颀长且高大,俯身而来,挡住了他全部的光线,沈安的腺体又痒了,一股一股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涌出,但这次却没有决堤的感觉,在那些信息素涌出的同时,腺体上还有一股来自傅风宁标记的乌木信息素对其缠绕、安抚、抑制着……
沈安清晰地感觉到了,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十分奇妙的体验,竟然很舒服。
沈安臊眉耷眼,紧张地蜷了蜷手指:“看不到……摸……摸得到……我,我自己来……”
傅风宁此时又释放出了一股独立的、柔和的安抚信息素。
他知道,omega和标记自己的alpha近距离接触时,会因为信息素缠绕而产生被对方吸引的错觉,这是因为在基因传承里,omega对于alpha本能的雌伏。
果然,傅风宁在放出安抚信息素时,这股信息素和沈安后颈腺体上的临时标记产生了呼应,像是对沈安注入了什么迷魂汤,沈安只觉得浑身充满了惰性,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此时,在傅风宁眼前的沈安,犹如被捏了后颈的小猫,只能眼眶湿湿地,迷茫地睁大眼睛看着傅风宁。
傅风宁的手指落在沈安的后颈上,嗓音低沉,语气温柔地轻声道:“乖,我只是帮你涂药,是药三分毒,你自己看不见乱涂的话,容易出问题。”
沈安小声“嗯”了一声,乖巧的像是一只奶猫。
傅风宁强忍把他摁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的冲动,只用温烫的手指细细地帮他涂好了药。
临走前,他站在门外,打算带上门,又似乎想到什么,看了眼像是被摄去魂魄,愣愣地坐在床边还未彻底回神的沈安:“怕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