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那个被挂着的半人,满是期待地盯着摆弄左轮手枪的江温,用十分微弱的呼声挣扎着求死。
藏着黑暗角落中的江温朝半人望去,那就像是一个被囚禁的人形魔鬼一样恐怖,尤其是那双凸出的眼前,像是布满了鲜血的鸡蛋清一样,好像里面孕育的小恶魔随时都有可能破壳而出。
这是一个恶魔吗?
这是一个活人吗?
赤条条的江温站了起来,身上沾满的沙粒像是吃饱了的寄生虫一样从江温身上纷纷掉落。
一阵冷风从江温的胯下吹过,冷颤电流般传遍全身。
风冷了,或许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江温举起手枪对准那狰狞的半人,精美的左轮手枪无比的沉重。
半人原本就像是一摊挂着的烂肉一样,一颗头忽左忽右的,但是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半人那狰狞的面孔上露出了十分吓人的笑容,他祈祷着江温能赐予他一颗子弹。
半人那微弱的呼吸声像是万斤重锤一样打在江温的心脏上,江温那颗可怜的心脏真的遭受了太多。
江温全身颤抖着,额头上伤口处一抽一抽的疼着。
开枪吗?
要开枪吗?
开啊!
你倒是开枪啊!!!
“噗嗤~噗嗤~”
牢房外传来的鞋底踩着细沙发出的噗嗤声钻进安静的牢房。
来人了,不敢开枪的江温急忙藏回了冰冷漆黑地角落里。
光头男子带着盘子和一堆刀具走进了牢房。
漆黑的牢房里,光头男子光秃秃的头在黑暗中发着微光,好像他的后脑勺也长了一只眼睛一样。
江温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急忙把手枪藏在身后,害怕极了。
“刷刷刷”
光头男子腼着肚子,不急不慢地磨着刀。
挂着的半人开始了拼命地挣扎,他想死,但是他不想被一刀刀的割成空架子。
而光头男子只是像是杀猪的屠夫一样,没有丝毫波澜。
......
“啊~”
一声惨叫。
光头男子没有丝毫的波澜,继续认真地行刀,他打算今天就把这个挂着的“猪”处理干净,这样就可以把江温挂上去了。
奄奄一息的半人发出的激烈惨叫,配合着江温额头上一抽一抽的疼痛很有节奏感。
光头男子一点都不觉得吵,反而很陶醉,只是认认真真地处理着“猪肉”。
突然,一道绿光朝着江温刺来,那完全失去了下半身的半人用最后的一口气,朝着江温刺来了浓烈的恨意,嘶哑的喉咙吐出了一个模糊的字眼:“枪~”
江温吓了一跳,他害怕光头男子知道他有枪。
但是光头男子并没有听清半人模糊的词语。反而觉得美妙的交响乐被打断,弯下腰抓了一把掺和着鲜血和尿液的黄沙塞进了半人的口里。
“啪~”
半人的脑袋无力地一歪,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
牢房黑暗角落中的江温勇敢地举起了枪,对准了认真割肉的光头男子
可江温就是一个懦弱的平凡人,如果有足够反抗命运的勇气,他也不会沦为平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