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五年来江祁小朋友已经从会翻滚类动物经历到了爬行动物,最后成功进化到了直立行走类动物,呸呸,会走的小朋友。
已经二十二岁了的白小棠不似刚穿来时候的妖娆妩媚里透着清纯的样子。五年来她除了在家带崽就是画画,日子简单反而越过越年轻,加上平时的做派已经慢慢没有了妩媚妖娆风气反而越发清丽、单纯,偶尔不经意间才会露有一丝的柔媚,使整个人更添了几分魅力。
邻里四坊过来串门都说他们都不像母子俩,反而像姐弟。
这几年虽然不是过的什么大富大贵的日子,也是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的小康生活。在绣坊攒了一些银子虽然只有几十两,在白家村也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也成功和村子里的人打成一片,当然也有个别不要脸的村民一直想找事儿,都被白小棠一一化解。
春天万物复苏,天空漂浮这一大片一大片像下雪似的杨絮,纷纷扬扬,连天扯地。
白小棠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瓷瓶和自制的棉棒走到她那已经五岁的崽的面前轻哼着一些她也不知道的腔调,心情还不错的她喊道::“小崽,该涂药了。”
江祁小朋友呆呆地站在这个所谓的娘亲面前,一脸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高冷,隐隐的嫌弃。
只见他白嫩的胳膊还有脸上还有脖子初露肉肉的地方都起了大片的红疹,看着恐怖如斯。
可惜现在没有氯雷他定,不然小崽身上的红疹子会好的更快。
江祁一边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清凉一边思绪也随着满天的杨絮飘回前世那段像梦又绝对不是梦的记忆。
前世的他从小并不知道他根本不是面前这个女人的亲生儿子,他一直以为是他身体不好,早产之症花光了家里的钱,动不动就生温病,染风寒,养母带着她的病怏怏的拖油瓶儿子受尽白眼,所以养母才会对他恨之入骨。
无论后来她对他怎么毒打也好,住猪圈也罢,甚至因为杨絮过敏被扔到山上独自过两天两夜,后来还是下了场雨身上的疹子才好了许多他才凭着模糊的记忆像个被丢弃的狗一样回到那个他以为的家...这些都不重要,他只记得在他两三岁生病的时候,她抱着他连夜镇上找大夫给他治病。
可惜,最后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真是亲儿子,连杨絮过敏都和曾经的我一模一样...”白小棠一边碎碎念一边尽心尽力涂药。
江祁被面前女人碎碎念的声音从上一世的记忆给拉回来...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听到这番眼眸微动。
她并没有杨絮过敏,他怎么和她一样了,是不是亲儿子她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尽管白小棠对这样的红疹很熟悉,但是出在曾经她的身上和现在她的还小的崽身上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患有春季杨絮过敏和上辈子的她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穿过来后她并没有过敏的情况,可能是原身从小就没有过敏症状所以她来到这儿后也就没有了。
奇怪的是她的崽每年春天杨絮飞舞的时候身上就起大片的红疹,第一次发现这样的情况后虽然心里隐隐猜测是过敏,因为她并没有起疹子。为了以防万一她去找大夫问了后,才大概了解到真的只是对杨絮过敏。
这使她更加坚定这就是她的百分百亲生的崽,当初的她肯定没有抱错。
小崽长大后因为不喜欢出门和村里的小朋友玩儿,整日呆在家里闷着皮肤越发的白,乌溜溜的大眼睛唇红齿白的,看着就十分的贵气精致。
乌黑的头发用红绳绑起来,只留一个马尾似的辫子吹在后面,像个白白嫩嫩的小童子。
把崽身上起了红疹子的地方都涂好药膏后,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剩下的药膏拿回房间的时候她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一边风风火火的往厨房方向跑,一边自言自语:“天啦噜,忘记厨房还正在做着饭!”
还没进厨房的时候,果不其然,一阵阵糊味传到鼻子里。
江祁已经有型的小鼻子努力嗅了嗅一股糊味,险些忍不住翻个白眼,又糊了。
不多时,白小棠端着一盘不知道是什么黑糊糊的菜还有几个翅膀一样的东西放在江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