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放下筷箸,微笑道:“不巧在下也有诗一篇,虽比不上各位公子的,博君一笑便可。”
说罢拿起耳杯,吟道:“吾闻乔府有女,名曰乔薇。今日所见,告之其状。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刘庆顿了一顿,抬头望天,众人大惊,没想到这厮穿的破烂,做的诗文倒是不差。这时见他沉思也不敢打扰,实则是时间太久,刘庆忘了这洛神赋怎么背的,卡壳了站那想词呢。
刘庆抬头忘了半天,脖子都伸酸了,终于记起来,饮了一口酒吟道:“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刘庆背的摇头晃脑,颇为得意,心想曹子建之才占天下八斗,等我把这洛神赋背下来不信这还比不过你们这些县里郡里的公子。
转头往园内看去,正好瞧见大乔漏的半个脑袋,他当作没看见继续吟道:“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清风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借此诗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明月而为期。”
此诗一吟完,等他再转过身去,众人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好大,像见了神鬼一样受了惊吓般直勾勾的看着他,有些好诗文的已经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那章杰于人群之中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一下子就愣住了,接连咽了好几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说不出话来。正中的县令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倏的一下站起来,像生根似地立住。
刘庆也有些吃惊,我不就背个诗嘛,还没背完,你们这些公子不至于吧,还有那县令怎么也像痴呆了一样,不过曹子建的洛神赋有这效果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知那大乔听了有何想法,算了,不想了,女人的心思男人是永远猜不透的,还是喝酒比较适合,便回座位上吃酒去了。
大乔此时已是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先前见刘庆起身吟诗,怕刘庆一时冲动做不出什么佳作来被人嘲笑,又担心又紧张,后来听见刘庆文采极好,诗里的句子作世间罕见,还是夸赞自己貌美的,又见刘庆转过身来,一时间不知所措,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听见最后一段,她想问问刘庆是在向自己表白吗,可是自己与他只几面之缘啊,他是怎么想的呢?我在他心中有这般美吗?愈想愈觉得身子发热,她自己不知,旁人看却是脸、耳朵、脖子都变红了。
“没想到这厮穿的破烂诗文竟做的绝妙,一时间未曾记录,当真是世间佳句,咦,姐姐,你脸、脖子怎么全红啦?”小乔转身见大乔有些异状,便问道。
“有……有吗?啊,还真是。”乔薇有些磕巴,摸了摸脖子道。
“哦,我知道了,是在想你的刘郎吧,让我看看姐姐是不是真像他诗里那般好看。”
“小乔,再说不理你了。”
刘庆淡淡道:“此诗还算可以,勉强和的上众位才子的诗作吧,章公子你说呢,我这诗怎么样?与各位同座不算辱没各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