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连陶大叔也晓得大爷是误会了,帮忙解释道,“老哥,人家医生是问你,你家鸡可都还好,没有发病吧?我们那个村,鸡都发瘟,快糟蹋完了。”
“没有哇,很好啊!我早晨喂食的时候还数了呢,39只,一只不少!”大爷关心地道,“你们是不是给鸡吃了啥不该吃的东西?”
“没有啊,就正常喂苞米喂稻子。”陶大叔也疑惑了,“那你的鸡,这个村的鸡,都没事儿吗?!俺们离得也不远哪,我就在这村西面十里地那个陶家湾住。”
“陶家湾,我晓得晓得。”大爷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早前我还去你们村打过猪草呢。哎,你们那有个后塘,塘坎里,是不是被人倒了许多烂掉的红苕?!”
“这……对,现在还一大堆在那儿呢,臭得很!”陶大叔惊奇地道,“老哥你怎么看见了,那四周草老高,不闻味儿,压根看不见什么。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吗?和鸡发病有关系啊?”
大爷点头,“就是那玩意儿,没得跑。去年我家鸡也是吃了烂的红苕,一个个都醉晕乎了,在山上睡得东倒西歪,都不晓得回家。我夜里打着手电,一个个去抓回来的。”
“本来我以为没事儿,可第二天大部分就都翘腿儿了,还都长出老长的蛆儿!”大叔说着一脸地心疼和可惜,“这么热的天,鸡也很容易中暑更别说吃醉了躺在大太阳下晒了一天,还被蚊虫叮咬了一天,那肯定是要发病的呀……”
“啊……居然是这样……”陶大叔后悔莫及,“我说咋这么蹊跷呢……往年也有病,但都没这么厉害,开始我还怀疑是不是被人家给下药了……可四周的鸡都病了,每一家幸免……那个后塘就在几个村中间,平时鸡都喜欢到那里去捉虫子吃……哎……”
简单和单数听得也是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没去调查,真相这就浮出了水面。
单数问简单,“是这样的吗?”
简单点头,“很有可能。发酵过的红苕不仅含有酒精,还有一些有害物质,因为它们大部分都已经发芽,就和变青发芽的土豆一样,人吃了会轻微中毒,想必家禽也是一样的。”
陶大叔站不住了,“走走走,单医生、简医生,我先送你们回医院,然后我回去叫人将那些烂红苕都给挖坑埋了。”
简单道,“那些死掉的鸡也得顺便埋了,不能就露天放在田坎、塘边,不仅污染空气还污染水源,而且还会被别的动物禽类啄食,增加感染面。”
陶大叔忙不迭点头,“好咧好咧!”
单数补充道,“最好是将鸡圈鸭舍等彻底打扫干净,暴晒两天,喷洒酒精消毒,这样才能快速有效地遏制住病菌。”
“好的,好的!”陶大叔说话间,三人已经上了车。
大爷趁着这几句话的功夫,居然就又去楼上拎了一块腊五花过来,赶着要送来。“拿着拿着,自家养的猪,不值钱!!!”
陶大叔已经开了油门,“老哥,你留着孩子回来吃吧!我家里也有,这一块给他们我不要,等明儿我再把家里的拿两块给他们!”
“那咋个行!你的是你的……”大爷追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