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爷顾及着平儿的感受,还请听我说几句话!”
看着有些失望的周聪,平儿强压着心里的季动。
“还请平儿姐姐说!”
周聪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将手一拱。
“爷,平儿是二奶奶的人!如果没有二奶奶或是二爷的同意,是不可能跟你的!平儿不愿与人做苟且之事,还请爷见谅!”
平儿起身,整了一下衣服,正色的说道。
接着又裣衽一礼,“只要二奶奶或是二爷开了口,把平儿送给了爷。平儿便是爷的人,到时候不管爷如何对待平儿,平儿都甘之如蚀!”
“好,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周聪大笑,伸出了一只手。
“一言为定!”
平儿也跟着伸出了手,与周聪轻轻的一击掌。
正待收回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掌竟然被捉,身体被带到了周聪的怀里。
“爷,你不讲信用!”
平儿气鼓鼓的说道。
“平儿,我们只是亲近,又没有行周公之礼,不算违誓吧!”
周聪笑着回了一句。
温存了片刻,周聪这才又把平儿给送了回去,又趁着夜色出了荣国府,直奔自家的小院而去。
“奶奶,夜深了,睡吧!”
李纨处,素云眼看着李纨孤坐灯前,一脸的静寞。
过来小声的提醒道。
“我还不困,你先睡吧!”
李纨紧紧的握着手里的一张纸,说道。‘
“奶奶,还是早些睡吧!明天哥儿还得上学呢?”
素云相当好奇,周聪给李纨的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让李纨看到信之后,便一直是这个样子。
只有贾兰回来后,才强做欢颜,应付了几句,便打发他吃饭并且读书去了。
“你去准备吧!”
提到贾兰,李纨稍微的来了一点精神,轻轻的挥了挥手。
“是!”
素云应了一声后,进入到了里间,给李纨铺床后,又去用铜盆打了温水,以让她洗漱。
“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沉香断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趁着素云收拾的功夫,李纨再次打开了周聪写的书信。
再次低声吟哦了上面的词句。
这一下午,看了几百遍了,这首词早就能背下来了。
以她的文学造诣,自然能看懂词中的深意。
明意写梅,实际上写得却是人。
而且,还是一个寡妇凄凉孤寂,思念亡夫的词。
写的人不是自己又是何人。
“这个周大爷,平白写这些词惹人落泪!”
幽声长叹,李纨的脑海中满是亡夫贾珠的样子。
两人初见时的羞涩,新婚时的甜蜜,他病卧在床时自己的焦急。
把他送入棺中时,自己的痛苦。
以及以后的日日孤冷。
一夜愁思,李纨睡得极不爽利。
甚至于贾兰上学之后,她的身子还厌厌的。
并没有起来,而是让素云帮着贾兰收拾,并且送他去上了学。
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正准备梳妆时,却是听到了外面金钏儿的声音,“素云姑娘,我家大爷让我把这本书还给大奶奶!”
没半分功夫,素云便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叫做国朝史略的书。
正是李纨派素云送给周聪的一本。
“赏她一钱银子!”
金钏儿的身份不同了,李纨也不敢再如之前一般的赏铜钱,忙对素云交待了一句。
接着,又忙书给接到了手里。
打开之后,但看书中还有一个便签——“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澹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个周大爷呀!总写这样的诗词,让人想哭!”
只扫了一遍,李纨便又喜欢上了这首词,微有消散的愁思又被提了起来,幽幽的一声长叹。
“大人!北斋妙玄已经秘捕归桉!”
清晨,才到锦衣卫,靳一川和殷澄便凑了过来。
“带我去看看!”
周聪道了一句后,在靳一川的引领之下,去了牢房。
但看北斋妙玄一袭青衣,长发又直又长,站在那里,当真是如一只静静的水莲花一般。
由于并不是锦衣卫的诏狱,只是一间普通的牢房,周聪又没有下令对她用刑!
因此看起来即优雅,又漂亮。
“咣当!”
牢门打开,周聪走了进去。
“退后十丈!”
都不待周聪说话,殷澄已经先下达了命令,并且抢先退了出去。
“可造之材!”
周聪含笑的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了面前北斋。
“啧啧啧!还真是一个美人,用刑可惜了!”
“你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你的主人怎么还没来救你呢?”
走到了北斋的面前,周聪审看着她那张如花的俏颜,摇头晃脑。
在电影中,北斋妙玄的主人乃是信王。
但这方世界却没有人,到是有个忠信王。
周聪也不确定这个忠信王是不是电影中的信王,便也没有再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听周聪一语便道破了自家背后有主人,北斋一阵愕然。
但马上便又大摇其头。
“真是可怜呀!又是一个被东林给忽悠傻了的家伙。”
周聪大笑的说道。
同时还在心里面暗自猜想,如果这位北斋真如电影中所演的那样,在历史上真有其人的话。
在听说清兵入关,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时候,她会不会后悔帮信王。
应当是不会后悔吧!
因为她根本就无法站在后人的角度评说历史!
“随你吧!反正你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你且放心,等到你家主人事败之时,我会送你去见他的!”
想到这里,周聪也不禁意兴索然了,澹澹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这个死阉狗,怎么会知道王爷的事情!他难道是在诈我吗?”
周聪走了,北斋的脑海中却是纷乱如麻。
不断的向四周张望,想要找机会逃出去。
但牢前有两个虎视眈眈的锦衣卫,四处又全都封闭,她还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会有这个机会。
出了锦衣卫后,找到了卢剑星,周聪又扯着他去见了向南。
他可是还记得昨天平儿的要求呢?
思来想去,因为心中早已认定早晚要收王熙凤,便决定不再去苛责她。
那便只剩下一个人,就是贾琏。
在锦衣卫里查了半天,却未发现太多关于贾琏的罪证。
无可奈何之下,周聪只能采用迂回战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