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禄贤将事情给赵湛说清楚,又唤了那丫鬟过来,“殿下,便是此物。”
赵湛只是瞥了一眼,便看向了陈良媛:“这东西从你房中翻出来,还能有什么狡辩的。”
陈良媛无奈道:“妾身没有人证。”
魏禄贤眼神示意门边儿的侍卫,然后说道:“殿下,刚才去陈良媛屋里搜查时,有一个丫鬟神色不对劲,奴才觉得应该审问一番。”
赵湛颔首,立马有人领了那丫鬟进来,陈良媛闻言,心里已经凉了大半,看来太子早已是有所准备,专门来对付她。
那丫鬟跪倒在地上,一副花容失色,惊慌道:“殿下饶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赵湛冷笑:“本宫什么都还没说,何以来饶你的命。”
那丫鬟吓得不敢说话了,只是趴伏在地上。
赵湛唤了一声陈良媛的名字,陈良媛抬起头来看他,不过面容已经不是之前的惊慌害怕,而是一片灰白。
“证人已经在这儿,你认不认下这个罪名?”
陈良媛嘴唇微颤,殿下这么说是早就设计好的,无论如何她今日也只是一种结果。
片刻后她说了一句:“殿下打算除掉我?”
赵湛轻笑,摇了摇头,不过陈良媛却觉得有些可怖。
这个人之前还去她的屋里与她一同用过膳,说是要给她升位份,现下却像个冷面阎王,须弥之间便会要了人的命。
“你们陈家,已经失了那份纯粹。”
陈良媛猛然跌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淌下来,眼神涣散无光。
赵湛瞧也不瞧她一眼,直言道:“魏禄贤,陈良媛已经认下是她下咒害了太子妃,谋杀了皇嗣,将此事上报朝堂,尤其是说给礼部尚书大人。”
“是,奴才这就差人去办。”
赵湛打发了侍卫将陈良媛带下去,又转身去了太子妃的屋子。
其实张挽琴没什么大碍,只是喝了一点儿使人陷入昏迷的药粉,此刻睡着了罢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联合太子妃演的戏,孩子是假的,小产是假的,这下咒也是假的。
那人偶不过是染黑了几丝细麻绳做了头发丝,写了个有错字的生成八字,然后拿针扎住,不过倒也轻轻松松唬住了人。
说起来还是安慕晞大胆,她倒是什么法子都能想的出来,心思格局不可谓不深,甚至有些不择手段。
若是用好了,确实是一把利刃,想至此赵湛心里不由幽深几分。
太子府的事情很快禀明了宫里的人,这次连太后都惊动了,毕竟有人竟然在皇家使用巫蛊之术这类见不得人的东西。
“母后,这事儿可得给太子妃一个说法,不然也是委屈了她。”
这事儿是出在她的侄女身上,撇开利益不说,她自个儿也心疼。
太后一脸沉凝:“此事虽然可能关系到前朝,不过须得杀鸡儆猴一次,免得后来的妃子皇子公主们犯了忌讳。”
“您说的是。”
两人一齐朝皇帝的寝宫行去,皇帝听到消息后已经在思考,这礼部尚书是太子一方的,太子为何要将这事儿闹大,看来这其中还有诸多因素。
这礼部尚书倒是藏的深,他竟也不知道他是属于哪一方的人物。
虽说也是个能人,但是在这宫斗中,也是输给了太子。他选了太子做继承人,到底是对还是错。
没一会儿高卫便来传话说,太后和皇后都过来了,皇帝叹息一声,没有去见两人,只是让高卫带了话。
“你去告诉母后还有皇后,陈良媛如何处置全凭她们发落,这陈家朕自有思量。”
太后和皇后得到这个答案,虽然觉得有些强差人意,但也还算好,这陈良媛犯了大错,应当以死谢罪。
这边两位后宫主子一走,安大人便进了宫求见皇帝,向皇帝参了一本新任的礼部尚书。
半夜不到,赵清辞便带了皇家寺庙广净寺的两位活佛及数名弟子过来,立刻在太子府摆了那些法器,做起了法事。
左右不过是驱除府里的阴魂鬼祟,求得一个生活顺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