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得辣眼睛的蚕蛾叶向莫半夏委屈的摆动,这是管理不到位的果园。据说是牛连屯一位外嫁到浦城的姑娘回来种的,一年就回个四五次施肥打药水,可见种的有多糙了。
果园往外,还蓄着水的田,很多只种一季,有些草比桔杆丛高,有些只见野草。显然,至少两三年都没耕种了,只有零星的田里种了些马蹄之类的经济作物。
运力于指,莫半夏挖出一尺深的厚土,黑中透着灰,用手指一捏,如沙粒般碎成粉末,油泥与粘性已经微乎其微,
唉!这田地还真是被化肥弄到了如此贫瘠的地步。
莫半夏挖了一捧泥用袋子装好,这得回学校化肥实验室去检验,看看酸碱度以及各种微量元素的含量,再用灵石粉末调配出适合改良土质的调解剂。
沿着牛连屯村边刚刚走了一遭,易爷爷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了,说人快到齐了。莫半夏快步走回易根生家。
一进屋,莫半夏易爷爷家的堂屋的一张大圆桌上已经坐了八个人,加上易奶奶与莫半夏,恰好十个人。四位老人都是六七十岁左右,虽然头发斑白,眼睛却都无一例外的都很锐利,显然是各个村子真正的主事人。
反倒是四位或三十或四十岁的村长,眼神散漫或心不在焉,抽着烟,吞云吐雾,口沫横飞用方言说着流俗的笑话。
其中一位,还心不甘情不愿的,眼睛直往外瞟,恨不得立即离开的样子。
“易二伯,有啥事,你直说吧,我忙着呢,这吃饭什么的,就……”他的话在易奶奶端上来的色香味俱全的魏氏烧鸡烧鹅面前,嘎然而止,鼻翼翕动,那香味真是让人的唾液不由自的分泌。
“这位大哥贵姓?急什么呀?这快中午了,饭在哪吃不要吃啊。”莫半夏好笑的听见了吞咽口水的声音,莫半夏私以为,没有什么是美食搞不定的事情,如果实在搞不定,那一定是准备的美食还不够多不够美味。
“姓金,金元宝,啊生的表叔。”易爷爷为莫半夏介绍到场的人,只是众人都被美食俘虏了,只嗯嗯两声,风卷残云的开吃。
香气诱人的烧鸡类三下五除二被瓜分一空,就是特别照顾老人,入口即化的糯米鸡、白果焖鸭也在不到二十分钟就被干掉了,然后准备意思意思吃两口饭的众人在易奶奶用她带来的珍珠糯米蒸的米饭面前也败下阵来。
本来准备边吃边聊的莫半夏,只能将事情放到饭后去谈了。甘醇的酒,糯香的果汁更变成了餐后消食的饮品。
“丫头,听老易说你要租下我们四个村子的田?种这种米?”一位穿着中山服,头发都白完的姓杨的老爷爷没等莫半夏开口直言问道。显然,易爷爷在她回来时就已经跟他们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