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小半盏茶的功夫,白妶见章台宫内依旧没有动静,又小声的询问:“夫君,你无碍吧?”此刻嬴州之上的星光早就散尽,只剩下咸阳皇宫内,少许的星光还在流溢。
片刻后,章台宫的门被推开,嬴朕踉跄着走了出来,嘴角仍旧带着点滴血迹:“我无碍,劳娘子关心!让诸位爱卿担忧了,都回去吧,朕休息一会就好了!”
他说完,朝三公挥手,王诩有点担忧的盯着他,没有急着应诺而退。
“夫君!”
嬴朕刚挥完手,尚未来得及将手缩回,整个身子,就仰面栽倒下去,若不是白妶一直留意着他的状态,他定然直挺挺的一脸抢地。
“陛下!”
白妶扶着嬴朕,让他昏沉的身体依靠在自己身上,脑袋枕在胸前。
王诩赶忙上前,观察嬴朕的身体,甚是担忧的道:“娘娘,不必过度担忧,陛下只是突破失败,修为反噬,等老夫三位为陛下梳理一番,便基本无碍,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就可恢复如初!”
天穹星河所在,光之国度。
穿过河神府高大的牌坊,两人正站立宫墙下。
一人带着由星辰打磨的眼罩,他是独眼龙,一人带着半边金面具,手中拿着折扇,一面为鬼头,一面是言念君子,温润如玉。
正是河神府府君河伯和天蓬大都督粟壶。
粟壶道:“府君,笑意漫步,看来这次是抓住了蛛丝马迹!”河神府君河伯独目泛着星光,通过星河审视着下方。
河伯听到粟壶的话,并没有从星河内收回目光,而是笑道:“知我者,粟壶也,你我二人果然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你不仅是我河伯的救命恩人,更是我的知音者,至此大块人心的时刻,当浮三大白!”
“府君,属下不沾酒水,这个您是知晓的”粟壶闻言有些难为。
河伯抬起头,摆了摆手,道:“这个无妨,今次是个特殊的时刻,难得本府君高兴,粟壶大都督便为此破例一会又如何?再说这可是三喜临门,我等执掌河神府百年来,这等大喜事,难得一见!”
“哪三件喜事?”
粟壶有些疑惑。
河伯笑道:“本府君若说出来,你可愿陪本府君喝上三大白?”
“洗耳恭听!!”粟壶合扇抱拳。
“好!”
河伯道:“知晓扰乱星河之人的身份,此为一喜方才本府一声道喝,令其重伤,此为二喜等片刻后,我们下到瀛渊,将其斩杀,你我担心的历史长河,便能再次复归原位,此为三喜!”
“确实如府君所言,在下愿陪府君喜庆一番!”粟壶很是赞同河伯的三喜,他们为瀛渊历史长河移位,可是烦了许久,今日终于云破月明,可以就此终结,应当庆贺!
“好,粟壶大都督破例饮酒,当为四喜,今日不醉不归!来人啊,备酒!”河伯很是开心,两人一前一后朝酒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