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趴在桌子上不顾形象啃肉的两个大汉,听见孙观的吩咐,都有点呆住。等阎象走出去,才擦了擦嘴对孙观道:“将军,我们那些弟兄皆是粗鄙之人,粗茶淡饭填饱肚子就行,用不着杀鸡宰羊,还给他们喝什么好酒,将军破费了。”
孙观却是大手一招,笑道:“诶,二位兄弟哪里话,我孙观营中,没有粗人、圣人之分,也没有高低贵贱之别。各位兄弟远道而来,便是客人,观理应好好招待一番才是。”
说道这里,他将酒坛提起来,走过去将二人的酒碗满上,然后又给自己也到了一碗,说道:“来,二位兄弟,你们赶了几天的路辛苦了,我敬你们一碗。”
二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端着酒碗拜倒:“我等愿投入将军麾下,效犬马之劳,还请将军收留。”
孙观心中暗喜,自己的那近三千伤员就快好转过来,正愁没有良将统领,他们可真是雪中送炭。
当即将酒一口饮下,把二人扶起:“我军中正是用人之际,既然二位兄弟诚心来投,便是看得起我孙观。我现为黄巾军中偏将军,不知二位可愿意在我手下当一名校尉?”
“校尉?”陈到和牛金一听,都有点愣住。
他们之前占山为王时,也曾联系过汝南和南阳等地的其他黄巾将领,表明投靠之意。但人家都只愿给他们两个百夫长一职,甚至有的还要将他们的手下拆散,只给他们什长之位。
却没想到孙观年纪轻轻,竟然如此豪爽。不仅礼贤下士,且初次见面,就对他们这般信任,允已校尉之职,令二人感动。
“多谢将军收留,我等当然愿意担当军中校尉。”
愣了好一会儿,牛金和陈到又要给孙观拜倒。孙观忙将他们扶住,笑道:“二位兄弟愿意在我账下效力,乃观之辛也,是我应该感谢二位兄弟才是。”说着,便装模作样的就要给他们抱拳行礼。
二人被吓一跳,忙上前一人拖住孙观的一条肩,几乎将他给架起来,不让他拜。他们的力气甚大,搞得孙观手臂都有点麻木,呼吸困难,但脸上还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唉,将军,你对我们如此信任,我兄弟二人问心有愧矣。”过了好一会儿,陈到才将他放下,又单膝跪在地上说道,牛金也随即跪下。
孙观一愣,揉着手臂奇怪的问:“二位兄弟何出此言,难道你们前来上蔡投奔于我,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牛金点点头:“不满将军,我二人此番的确是听闻将军威名,所以特来投奔不假,但……”
说道这里,他停下来,扭头看了一眼陈到,后者犹豫着继续道:“但投奔将军只是其中一个目的,还有另一个目的,便是想要请将军为我等报仇。”
“报仇?”
孙观更加疑惑,眼前的二人,可都是在历史上留有名号的猛将,有什么仇自己不能报,而要来上蔡,求助于他这个黄巾将领呢。
想了想,便问道:“二位兄弟先起来,你们既然投靠了我,你们的仇人便是我孙观的仇人,是营中所有兄弟的仇人。你们且跟我说说,是不是得罪了官府或者世家大族的人?”
孙观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这样一种可能。心说恐怕他们也像典韦一样遭到官府通缉,或者得罪了当地豪强,走投无路,才前来投奔自己。
二人听了却是摇头,牛金想了想说道:“不满将军,我兄弟二人自从率领同乡兄弟落草之后,一直在宜春县野鸭湖一带的山中劫富济贫。没有搅扰过附近的村子,名声算得上不错,不到半年的时间便发展到了近二千人的队伍。”
“只可惜前不久,野鸭湖的下游,突然有一伙人沿河而来,将我们的山寨抢了去。还将我们手下的那上千将士,都逼做他们的部下。我兄弟二人,和另外百名兄弟因为在山下巡逻,所以才逃了出来。”
陈到点点头,附和道:“我等那留守山中的一千多弟兄,此时恐怕已经惨遭毒手,我们想要报仇,却又敌不过那群贼子。听闻将军乃是汝南黄巾军第一猛将,所以特来投奔,请将军率军前去,为我们报仇。”
孙观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两个人,可都是当世猛将,没想到竟然会被另外一群山贼打得丢盔弃甲,还把山寨抢了去,那群山贼也太强了点吧。
孙观不敢马上答应,想了想又问:“那二位兄弟给我说说,那伙山贼有多少人,领头的头领是谁?”
牛金抱拳答道“此群贼子约有千人,皆是江夏地区的水贼,号称锦帆贼,有两个头领,一人名为甘宁,一人名为蒋钦。此二人的武艺,在我等数倍之上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