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柳照影:“……”
是她高估了此人的节操。
好在这时包厢门被叩响了,二茅的声音传来,是问柳照影要不要回去了,与此同时另一道声音也响起,正是来自双喜。
双喜自然是来接孟眠春回府的,有些时候孟眠春不爱带他们,但是如今的威宁侯规矩大,落晚要是看这个弟弟还不家去怕他又在外胡闹,总是要打发小厮来寻的,总之在外头过夜是万万不能的。
好在满京城也没几个人不认识孟眠春,他能去的地方也就这么几个,因此双喜今日在玉馔楼找着他也不奇怪,不过他倒是对二茅挺奇怪的,这是个面生的小子,而且举手投足一股子粗鲁野蛮,半点不似受过良好训练的小厮,他家少爷还没哪个朋友会用这等小厮或侍从的。
门打开,孟眠春和身后的人出现,双喜探了探头,愣住,再眨眨眼,这才变了脸色。
娘啊!这不是那个柳照么,他竟然阴魂不散又出现了!
双喜当即吓得噔噔噔倒退两步,反倒把柳照影和二茅给唬住了,二茅尤为不解,这么俊俏的柳小哥,至于把他吓成活见鬼的样子么?
柳照影朝双喜点头打了声招呼,不解地对孟眠春道:“双喜这么久不见,莫不是犯了什么病,怎的脸色这么差。”
双喜恨不得呸她一声,他这样还不是因为她!
孟眠春狠瞪了他一眼,说道:“别管他,这狗才是得了失心疯。”
二人分别前,柳照影一再承诺自己不会跑,并且三日后还在这里告诉他自己的答桉,孟眠春才算是愿意放她走了。
“有一点,你我既然想达到彼此互信,首先便是尊重,你不许叫人跟着我,或探听我平素生活。”
柳照影一句话就将孟眠春原本的算盘堵死了,他脸色变了变,只得说:
“哼,我是那等人么,再如何,我还知道坦荡二字怎么写。”
是么?柳照影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反正你也出不了京城,我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孟眠春在心底补了一句。
两人分开,双喜为孟眠春牵马,一路上就是一副神魂出窍的样子,到了威宁侯府门前也是这般。
孟眠春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眯了眯眼道:“双喜,你该知道我的脾气,收起你那些胡思乱想,把嘴给我闭严实了,否则我可没法子像上次那么轻易饶过你了。”
在金陵之时,便是双喜胡乱猜测,背着他写了信到京城,他大哥才叫孟文珩领了圣旨去带自己回来,也是恰好地解决了金陵之困。
在这件事中,双喜的无心插柳显然是头功一件,因此他在威宁侯和老国太眼中的地位如今也不可小觑,可在孟眠春本人而言,他需要下属放在首位的,无论其他,忠心为首。
因此如今双禄便逐渐接替他近身之事,今后双喜多半也会替他管理外务,不再贴身侍候,只今日双禄被他派出去做事了,才是双喜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