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杜催更惨,速度不如何宣,被光柱追上,靠着身体硬抗,七窍都流出血来。
各自爬出碎石堆,何宣二人靠拢,互成依角之势。
何宣拿出外敷药膏了和五颗内服丹药,一口吞下其中四颗,把药膏不要钱似得抹在伤口,重量又重质。
杜催眼神飘忽,表面盯着单复明所在,余光在打量何宣,确切的说,是他手上的药品,暗自吞了一口口水。他是一名炼体的修士,丹药消耗量极大,先前与那头猿猴厮杀,虽然取得其精血,让肉身更上一个台阶,却也耗尽了药品储存。
“给你!”何宣好意,将剩余的丹药喂了杜催,至于其手上的那团药膏,洁白中已经染上了猩红和乌黑,他犹豫,要不要接下。
何宣豪气,亲自都给抹在了其伤口上,麻麻的,是新肉在生。
杜催觉得很恶心……
本来还想着道一声谢,在何宣又拿出五颗丹药,一口吞服,然后把新的药膏涂抹在自己伤口上时,默默转过了脑袋。
“……”
“兄弟,你怎么了?”何宣一边涂抹,一边询问。
“没事,你快点,单复明那家伙也快回气了。咱得抢先一步。”
说好的友谊呢,嗯,啊?!怎么说翻就翻了!刚才难道我喝了假酒?
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啊!”何宣痛呼,捂着胸口。
杜催担忧,关心道:“怎么了?”
“兄弟,我好像被打碎了心脏,你能先一个人顶一会儿吗?”何宣脸色苍白,不似作假,冷汗布满额头。
杜催:“……”
我该说什么?!我有点绝望。
干脆不答话,稍稍离得远了一些,目光分成了两束,他有些信不过何宣,既不愿意当凯子,也不愿意失去了一大战力,否则一个人很难顶得住单复明。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反正那家伙已经瘫坐下,一副你上的意思,面白唇青。
为什么自己就不先这样说呢,啊?!
虚影散去,小玉玺晃晃悠悠,总算没掉落下去。刚才那两击,算是自己全力出手,现在感觉一阵空虚,有些不踏实。心下却是有些不解,要是这两人趁机攻来,不说解决了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是肯定的。
呵,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吧,都是些没实战经验的蠢货。
接着丹药,恢复着灵气,三方就这么对峙着,都想着对方先行动手,露出破绽来,好一击得手。
咚,咚,咚,咚……
一级级阶梯自三人中间凭空而出,相互间隔空个十几米,有五六平方大小,通向高处,望不到尽头。
三人忽然懵了……打,还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