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把一切都说清楚了,鼬。
“……无所谓了。”鼬在一瞬间的惊讶之后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这样……吗,谢谢你。那么,我想我也能够说出来了……”萱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虽然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因为什么……但是,我真的对你……”
“我知道。”鼬不等她说完,就用力地拥住了怀里的少女,“我也一样,阿萱……虽然是在最后一刻才意识到。”
“是这样……吗。”萱的眼睛微微睁大了,“我……很开心。这样……我好像也能勇敢地将一切的前因后果都说出来了呢。”
“鼬明明也已经有所猜测了吧。”萱抿了抿嘴,轻声道,“我其实……曾经不属于这个世界。”
鼬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在前一世因为……一个意外身亡后就带着记忆转生到了这个世界,却因为一些原因在月瞳开眼时失忆,后来才随着「月瞳」进化的时候爆发出来的精神能量渐渐恢复了记忆。”
“最初只是稍微记起了一些碎片,明白了自己的来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不再叫佐助「哥哥」了,我觉得由于自己经历过的一切……我并不真的是比他还小的孩子,他与我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在那种情况下如果继续称他为兄长总是十分奇怪。”萱的声音低了一些,“后来,我为了复活阿姐透支了血晶灵力,造成身体机能严重下降,身体能量还有精神能量都大量消耗。花了相当的时间恢复过来后,我的体质开始了变化、或者说「成长」,也记起了更完整的事,也包括一点零星的、发生在作为「预言之子」的鸣人及部分与其关联者身上的、和这个世界原本走向有关的记忆。”
鼬的眼神中同时闪过细微的惊讶与了然。
“那点零星的记忆,只是让我有了一个模糊的猜度,因此,我第一次使用灵分身制造了另一个身份,提示了卡卡西老师「月光疾风会在边境遇险」这件事,并成功验证了它的真实性与非固定性——原本应该死去的疾风先生,尽管仍旧受了重伤、甚至不能再做忍者,但他毕竟活下来了。我在那个时候就意识到,这或许能改变许多人的命运……但令我不安的是,我在其中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存在的痕迹。”
“直到一年之后,我在岩隐村参加了新一届的中忍考试,并因为那个草忍者的幻术刺激回想起了前世的一切……明明生活在比现在安定许多的世界,却不得不做一个生活在暗中,与血腥黑暗为伴的地下雇佣兵。”萱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苦笑了一下。
鼬的手缓慢地收紧,表现出安抚的意味。
“同时,那一份关于「走向」的记忆,也愈发趋于完整,许多过去的秘密,以及直到这场战争接近尾声时的全部轨迹都被我所知。”
“你就是从那当中……知道了宇智波一族覆灭的真相?”
“是,我同时也彻底确认,自己是那个轨迹之外的人,即使预言之子身边的人与事不能囊括整个忍界,本不该参与的我既然出现了,也就意味这个轨迹已经被打乱。”萱用力地回握了他,仿佛这样能够让自己浮动的心安定下来,“原本我就打算在中忍考试之后离开村子,也同第五代要来了许可,在知晓一切后,我立刻就脱离了返村的队伍前往青岚,寻找我们这一族的传承,以增加手中的筹码。”
“而在这之后,你就作为「雪雾天华」加入了晓是吗?”鼬微微沉吟,“你先前也说了,是直到这场战争「接近尾声」为止的轨迹全部被你获知,那么,在你所获知的「最后」,事情演变到了怎样的地步?”
“……无限月读被斑实现了。”萱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而鸢……带土……也已经作为联盟的友军而牺牲。”
“带土?”鼬微微一怔,“是那位将写轮眼赠与卡卡西的宇智波带土吗?”
当年这件事在宇智波一族闹得沸沸扬扬,即使那时他还小,却仍是有些印象。
“嗯……鸢,宇智波带土,他是真正的斑死去之后留在这世间的代言人。”萱将从战争起始,直到斑实现无限月读为止,战局的发展向鼬大略解释了一遍。
“那么这个时候,外面的战争应该进展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