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脸颊通红,一时慌乱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偏偏他娘还理直气壮的在和宋家村人争论,完全没有一丝心虚的感觉。
“看来这人啊,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别一天盯着人家的那点家产!”
“我呸!你们村子里的宋平安做下如此丑事还不许人说!我们家哥儿可不愁人嫁,做什么要撒谎?”
李梅阴阳怪气道:“以前自然是不愁的,可这以后嘛,那可就说不准咯。”
周大愤怒地扑打上去,“我打死你这个碎嘴的!我家哥儿可不是你家那个夜叉比得上的!”
这下可好了,李梅这人最恨别人说自家哥儿长得丑,周大这下可是踩了他的痛楚,他也不示弱的撕打回去,“怎么的?就许你家哥儿倒贴,不许我们这些人说实话了!?”
别看李梅瘦瘦弱弱的,但战斗力是真的不弱,再加上周大整日只知喝酒赌钱,底子早就败了个干净,直接被李梅按在地上打。
周宝拉这个拉不住,拦那个还被打了一嘴巴子,再看着一旁看热闹的众人,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
那日他娘一听他爹说宋平安成了造纸坊的东家,顿时就坐不住了,死活拉着周宝要来打探打探情况。
周宝开始还有些不情愿,他一心想要嫁给富豪乡绅,而这宋平安就算真成了造纸坊东家,也不过是个低贱的商人罢了。
可他娘态度坚决,他再一想往日宋平安对自己的殷勤,便也跟着来了。
可谁知现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便宜没捞着,还把自己的名声也搞坏了!
周家母女两人来的匆忙,根本没听到周夫郎后面的话。
“可是那宋平安现在的夫郎是当初那个傻子......”
周宝看着狼狈的母亲,和一旁人嘲笑的姿态,脸色涨的紫红,低下头死死咬紧牙,只觉得恨极了。
不仅是恨宋平安,也恨他娘为何这般不争气,更恨他爹将这消息带回去,不仅一样没说清楚,现在还害得他和娘丢人,怪不得整日被他娘打。
眼看拦不住周大,周宝没办法,只得厚着脸皮看向一边站着看戏的宋平安。
“平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只是因为想嫁给你,听说你娶了个夫郎,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的。”
周宝说的可怜,眼中含泪的美人惹人怜惜极了,但偏偏遇上的是宋平安这个不解风情的冰山,她冷冷看着周宝做戏,只当看场笑话。
周宝眼看不行,只得一咬牙,轻轻扯开一节衣领,洁白的肌肤在阳光下白的耀眼,配上少年精致的锁骨,简直秀色可餐极了,他羞涩的看着宋平安,“你往日不是最喜欢我吗?我不介意做小,我只想陪着你。”
嘴上这么说,周宝心里可不这么想,依他的手段,将宋平安的心抓住不过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到时做正房还不是手到擒来。
如此美人这么热情的献身,换了旁人怕早就按捺不住了,可宋平安的表情还是没有丝毫变化,甚至皱了皱眉,眼中满是厌恶的后退了两步。
可她突然发现了什么,停住脚步仔细盯着周宝露出的锁骨处,周宝羞涩地移开视线,一时还以为自己的美男计有用,果然女子都是好色之徒,没人能逃得过。
但谁知宋平安直冲冲走到他面前,直接抬手扯下了他脖子上挂着的东西,他一声惊叫,抬手想要阻拦,可是已经晚了,东西已经被宋平安拿在了手中。
周宝大吼道:“你做什么抢我东西!?”
宋平安一挑眉,嫌弃的拿着手中尚且带着余温的玉佩,“你确定这是你的东西?”
周宝有些心虚的移开眼睛,可后来想起自己有什么可心虚的,那傻子早不知道被谁玩死了,这玉佩自然就是自己的,“这当然是我的,不是我的难不成还是你的?”
宋平安将玉佩收入怀中,“这自然不是我的,但也绝对不是你的。”
“你!”周宝只能眼睁睁看着宋平安将玉佩抢走,可怎么也不敢大声嚷嚷,这上好的羊脂白玉可不是他一个贫苦人家出身的哥儿能有的,到时被别人知道,怕自己还要背上一个偷窃的名声。
就算解释清楚玉佩是从水里救上来的那傻子身上来的,那自然也会被别人追问那傻子去了哪儿,要是被人知道他娘将傻子卖去了青楼,他们一家怕是在周家村呆不下去了。
现下他也总算是看清了现实,这宋平安根本没有一丝半毫想要娶他的意思,留下来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