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终于回家了!伟大的Alpha保护着Omega回了家,他们可以快快乐乐的生宝宝了。
褚刑暃拍了拍一旁床铺,一把扯开领带露出强健的体魄,意图明显,他想要吃掉娇小的Omega。
砚陌反应过来脸颊变得滚烫,腿都有些发软,他咬了咬唇瓣,无视了他的请求,继续糖衣泡弹:“还不可以哦,听话,我去拿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听到这句话,Alpha瞬间像是受了什么打击,跪坐在床上变得委屈巴巴,小狗狗的耳朵都要伤心得掉下来了。
Omega不爱他了,一定是不爱他了,回家路上他想起好多Omega哭泣的画面,是不是他欺负Omega了,所以Omega连信息素都不给他了?
砚陌不知道他这些小心思,看他耷拉着耳朵,只觉得这样的先生无比可爱。他看着有些心痒痒,纠结着,最后还是没忍住,俯身亲了下Alpha的脸颊:“乖乖的哦,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立马下楼去拿医药箱,Alpha房间在三楼,上下楼大概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漂亮的Omega脸颊红润,还沉浸在刚刚吻了Alpha的喜悦。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应该也是这种甜甜的感觉吧?
他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结果等他再次回到卧室,笑意突然僵在了脸上。
Alpha的易感期是阶段性的,此刻Alpha忽然清醒过来,那股强大、弑神的信息素开始变得浅淡收敛。他坐起身单腿屈膝坐在床边,心爱的小黄鸭也被嫌弃的丢在一旁。
听到来人的声音,Alpha脸色还未恢复,有些狂热阴翳,他冷冷的抬起眸子,像是锁定猎物般看着Omega:“收起你的信息素!”
Alpha声音带着愤怒地震慑力,砚陌心都被吓得颤抖,看着这样的Alpha,刚刚的喜悦像是幻影,巨大的落差感让他眼眶有些泛酸。
他没来得及难过,连忙检查自己的隔离服,结果发现身后有一块不知道在哪扯坏了。被Alpha易感期刺激的花香变得滚烫、馥郁,正一股脑地钻出来。
“对不起先生,我没有察觉到,下次不会了。”他小心翼翼道着歉,白嫩的脸蛋衬得眼睛通红,可怜巴巴地让人心疼。
褚刑暃看着伤心的Omega,心口一阵酸疼,他下意识认为是被信息素影响,侧过头去不再看他。
砚陌今晚所有的行为他都记得,保护他,安慰他,还有…那个亲吻。
不知道是因为易感期,还是因为信息素,他竟不想让Omega走,他揉着额头紧紧闭眼收敛着情绪:“回去吧。”
恢复理智的Alpha看都不想看到他,Omega看着委屈地落了泪,之前都是他自己幻想罢了。
如果没有信息素,甚至不在易感期,Alpha并不喜欢他,还会厌恶他。
砚陌委屈地抽噎,他擦掉泪水,上前把医药箱小心翼翼放到床边,提醒他记得上药。正转身打算离开这里,结果突然被Alpha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馥郁、浓香的天竺牡丹,悲伤而可怜,房间内另一股强大的信息素,也变得燥虑不安,铺天盖地袭来像是要把Omega吞噬。
不知道是因为Omega的背影太过落寞,太过委屈,还是易感期所有感官放大真的影响到了Alpha。
整整八年的时间,褚刑暃阴沉着脸看着他,情绪在疯狂翻涌,他第一次没控制住自己,问出了话,那句他迟迟不愿问出口的话,声音无比艰涩:“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当年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伤害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明明看出我对你不好,你却从不解释?!现在又一副爱我爱的要死的样子!!
是因为什么?因为信息素吗?!因为契合度吗?!!
这么多年,他无时无刻不再想这个问题,想不通又问不出口,觉得如果问了,砚陌的回答真如他所想怎么办?
说到底,那件事不只是折磨着砚陌,同样也在折磨着他。
他如今终于问出口,眼巴巴等着Omega的回应,无比期待他说些什么,哪怕一句话一个字都好。
可是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
砚陌始终保持着沉默,他站在门口,泪水止不住的流下,痛苦的连肩膀都在发抖。他听懂了Alpha那句话的意思,可是都已经过去这么久,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呢?
当年Alpha受伤,监控只拍到他一个人靠近,所有人问都不问直接默认是他,包括Alpha也是这样。
他不止一次去想,也许当年Alpha问他,他还能说出口,可现在再想起那一幕。
鲜红的血液,慌乱的身影,一幕幕梦魇般的场景与牵扯,你让他怎么再说得出口!
他心脏痛的像马上要死了一样,恨他吧,还是恨他吧。已经过去这么久,不要再牵扯到别人,恨他就够了。
他沉默不语,再一次选择默认了。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Alpha愤怒的信息素压的人喘不过气,过了许久,突然听到背后的Alpha冷笑了一声,冰冷的声音里竟然也有一分心痛。
“虚伪,你真是恶心到我了砚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