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同你家将军是故交,你将这个给予你家将军,他会见我们的。”吕芳略带笑意,语气十分和善,其实只要说一句陛下有旨可能更加方便,因为你可能会骗人,但是你肯定不敢假传圣旨。
但是怎么说呢,陛下既然这么出来,那他自然也要顺从着陛下一点,无非就是麻烦一点,最后怎么着都是能见到戚景通的。
“你是说真的?”大门终于是开了一个小缝,门房有些警惕的看着外面的三人。
“那自然是真的,你将这个递给你家将军就是了,就说是一位朱公子给他的。”吕芳拿出一份书信,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朱公子就够了,戚景通又不傻,当然了,随书信一起的还有二两银子,礼数嘛,他这个大内总管怎么会不懂呢。
门房顺手接过了信封,不过没有拿钱。
“信我就帮你送了,但是钱就免了,希望你不要骗我。”说完就再次关闭了大门。
吕芳有些无奈的看着手中的影子,啥时候钱都不好使了,看来戚景通的家教还是不错的嘛,自己经得住诱惑是一方面,但是家里人也要有这种心理,从这一方面来说戚景通的家教不错,一个门房都知道不能乱收钱的道理。
“老爷,有人找您。”门房还是非常尽职尽责的,他是家里受了戚景通的恩德自愿来做门房的,他很珍惜将军的名声,所以收钱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做的,为了报答恩德,他办事也很认真,主要是戚将军以及他的家人也都很好。
“谁呀,老爷不是说谁都不见么,就说我在养伤不见客,对了,有说是谁么?”戚景通优哉游哉的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他的腿是受伤了,不过没有骨折那么严重,纯粹是想偷个懒而已,而且时间其实也差不多了。
对于军部他是真的没这个想法,他不是这块料,正好如果王阳明能够回来的话就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他就是了,他能够做到这个位置已经很知足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真要是强行接受了那个职务,迟早会出岔子的,还不如安心的当一个将军,如果有可能,他都想到下面的军区去,那多开心啊。
现在天天处理军队的事情,权利是大了,但是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啊,感觉没啥劲啊,还是带队训练的时候快乐。
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自己走不开,军队的制度非常健全,但是漏洞也是有的,需要他来看着,要是没人管还不得反了天了。
“具体的没说,只是说一个叫朱公子的要见您,还让我把这个交给您。”门房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来。
“朱公子?”戚景通有些疑惑的接过书信,打开一看是空白,直接吓得一个激灵。
“白的?我就知道这些人不认识将军,我这就将他们赶走。”门房很生气,一张白纸而已,这是消遣他们啊。
“赶什么赶,赶紧扶我起来,我的天哪,他怎么来了。”戚景通都吓死了,主要他做的事情确实不对,不过他想着陛下应该知道他的想法,短时间应该不会管他,谁知道竟然直接过来了,夭寿了简直是。
“主子,要不道旁边坐一会?戚将军出来还得一会。”吕芳很确信戚景通肯定会出来,但是总不能让陛下在这等他吧。
“免了免了,已经过来了,就等他一会吧,朕也没这么娇贵。”朱厚熜摆了摆手,怎么说呢,规矩是规矩,但是他不是很在乎,既然出来玩就不要这么在乎身份,你自己都这么在乎,别人肯定要记牢啊,那怎么能玩得开心呢。
倒是也没有让几人久等,很快大门就打开了,戚景通一眼就看到了吕芳,知道自己猜对了,连忙出来迎接。
吕芳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你小子,陛下对你很生气啊,本来想提点你一下的,现在陛下直接来了,你自求多福吧。
“微臣......”
朱厚熜压了压手轻声道:“戚将军可让我们好等啊,一般人可是见不到将军您啊。”
戚景通也连忙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道:“这不是拜访的客人太多了么,倒是冲撞了贵客。”
“哪有什么冲撞不冲撞的,话说咱们就这么站在这聊天?”朱厚熜倒是也不在乎,很正常的事情,地位不一样了,来拜访多正常啊,不过他想着是不是该弄一个军政大院之类的地方,让这些家伙的家属住进去,然后派兵加强防护什么的,住在外面多少有点不安全其实。
“没有没有,您请进,没有想过您要来,真要是想见我,叫我过去就是了,怎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戚景通那叫一个心虚啊。
门房暗自拍了拍胸脯,看来真的是贵客,看将军的态度就知道这客人的身份非富即贵,极有可能是宫里来到,要知道自家老爷是谁啊,那可是大元帅啊,现在权贵的权利都在被削弱,除了宫里的几位,还有谁能够值得老爷如此呢。
“我不跑一趟又怎么知道咱们的戚大将军现在正在躺在家里享受呢,你呀你呀,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朱厚熜轻轻点了戚景通一下,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弄管这些小孩子的把戏。
“嘿嘿,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那块料啊,我搞不来的,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但是还远远不够的。”戚景通挠了挠头,反正都说到这了,他也在陛下面前坦言了,他当个将军没问题,但是做这种事真的差了那么点意思。
“不会你可以学呀,先说好,你是真的不愿意统领军部么,不后悔?”朱厚熜望着他,眼神非常的认真,这个一定要说清楚的,免得到时候闹得不好看。
“是的我确定。”戚景通郑重的点了点头,他早就想通了,自己承蒙圣恩能够走到这个位置要知足。
“好,只要你不后悔就行,等会你陪我去见一个人,只要你们说好,我是无所谓的,只要有人干活就行了。”朱厚熜耸了耸肩,只要有人干这个活,谁干都是一样的,朱厚熜倒是无所谓,虽然他也觉得王阳明更合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