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这里不该称为院子,叫庄园更为合适。虽然大,戒备却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其实这里没有几个人,是个堆满货物的仓库。
苏木小心翼翼地跟着廖府的护卫,见他们熟门熟路地打开一个小跨院,刚一进入,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差点把苏木激动地热泪盈眶。
是二哥苏逊的声音!
真好,他还活着。
“看什么看!回去告诉你们家知府,有本事关我一辈子。否则,等老子出去了,要他好看。”
苏逊在里面骂骂咧咧的,火气不小,但听得出来中气十足,看来没有受什么罪。
想来也是,先不论苏昭的关系,苏逊本身也是朝廷正七品官员,又是锦衣卫派来查案的,廖知府再胆大妄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干杀人灭口的事,他又不是想要造反。
估计就想先软禁苏逊,等疫情过后,他做出政绩来了,再放了他。到时,苏逊没有人证物证,也拿他没办法。
确定苏逊所在,苏木就准备拔刀相向,陆言拙眼看她又要冲上去,连忙一把拉住她,道:“把你的刀借我,我来应付他们,你去抢钥匙!”
苏木大病初愈,气力不够。之前在山中遇到那队官兵,就有些应接不暇。陆言拙都看在眼里,所以不打算让她冒险了。
苏逊的手脚上皆有枷锁,行动不便,但只要放出来,那就是猛虎下山,战斗力爆表。
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苏木的身份,但陆言拙隐隐觉得她就是“她”。而他的莫莫是刑警,对付手铐脚链这种东西,因工作关系比他熟练多了。
苏木则没陆言拙想的那么多,她见识过陆言拙的身手,不比大哥二哥差,反正比她强多了。所以想也没想,就把腰间的绣春刀给了他。
陆言拙轻轻拔出刀,趁着那些人毫无防备,突然发动了袭击。他瞄准的是腰间挂有钥匙的那人,刀锋凌厉,寒光闪过,那人吭都没吭一声就被撂倒了。
苏木见机很快,跟在后面捡现成便宜,一记手刀劈晕被陆言拙砍伤的那人,又快又狠,看着都疼。
解下那人腰间的钥匙,苏木立马冲进屋内,冲苏逊嚷嚷道:“二哥,是我!赶紧的,把手脚伸过来。”
于此同时,陆大人挥舞着绣春刀,挡住了苏木身后的人。两人配合默契,砍人、夺钥匙、开锁救人,一气呵成。
等对方反应过来,苏逊已经自由了。
“哈哈哈哈!”
放出来的苏逊仰天一阵狂笑,揉了揉被束缚良久的手脚,突然闪身,上前就是一套分筋错骨手,当前一人被他擒住,手中的刀瞬间易主。
苏逊挥舞了一下对方的刀,试了试手感,赞道:“嗯,不错!标准的官刀,你们倒是没有骗老子,真是衙门里的人啊!”
说完,手上也没闲着,衙门里的人怎么啦?锦衣卫在此,照样不给面子,该砍就砍,该杀就杀。
院子里一片混乱,哀嚎四起。
屋子里还关着两人,应该是跟苏逊一起来的锦衣卫密探。不过,苏木不认识,估计平时潜伏在真定府。
苏木还他们自由后,两人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跟苏逊一个反应,抄起家伙就跟真定府的官兵干了起来。
双方打得乒乒乓乓,热闹极了。
苏木难得没有加入混战。她之前动手砍死了几个,心中还有阴影,需要平复一下心情。
她虽当过好几年的刑警,重生后,又混迹在北镇抚司,看惯了杀戮和血腥,但这并不代表她受其影响,变得残忍嗜杀。
从骨子里来讲,她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和平主义者。
虽然这话说了,没几个人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