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云翌寒似是无奈,叹了一声,拖着疲累的步子朝门外走,“让你操办寿宴是祖母的意思,我只是替她转达。”
路摇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落寞,明明可以叫下人来传达,他却在那边得知消息后自己跑过来告诉她,内心某个早已落灰的地方发出一些微光,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在他即将跨出门时唤了他一声。
他停下步子,却没有转身,若是路摇再坚定一些,她也许就会看到他脸上的失落。
路摇捏了捏长袖之下的手指,迟疑半天,说,“侯爷,路遥知道了,以后这种小事差人过来便罢,不用您亲自跑一趟。”
云翌寒没有回答,路摇看着他离去的那片衣角,第一次会生出“云翌寒其实很孤独”之感,她摇摇头,未做他想,转身吹灭了烛火。
云老夫人的人第二日就到了,是她身边最亲近的锦秋姑姑亲自来传达的。
“孙夫人,您在府内多年,兢兢业业,把府内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老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将这次寿宴的重担交给您也是老夫人的意思,还望您能尽心,不要让老夫人失望。”
锦秋是云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人,知晓云老夫人对路摇的态度,眼下也没有太为难,本着下人的态度对路摇。
路摇微讶于锦秋的态度,却也仔仔细细听着锦秋事无巨细的道来,连细枝末节的琐事都不敢遗漏,竖着耳朵往心里记。罢了,端身福了福,“多谢锦秋姑姑,路摇都记下了,路摇一定尽心尽力,不负祖母重托。”
送走锦秋后,路摇就急急叫了管家过来,她是第一次操手,往常都是忠勤侯府二夫人操办,她又不被允许上席,操持宴事上算是毫无经验。
路摇接手忠勤侯府寿宴的消息不胫而走,京城上下看不上路遥的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看云家出丑,路摇如今已是战战兢兢,不敢行差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