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氏!你这般处心积虑所为……宁可让静王府因无继承人而取消,也要让本宫和永平不能翻身!这般恨意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岑太妃到这时,才露出了凄然之色。
只见她颤巍巍抬起胳膊手指上天:“鸿安!你对着你舅舅承元皇帝、对着你的良知、对着天理昭昭,你发誓,先景和皇帝遇刺之事,和永平毫无关联吗?!
卢氏、朗氏、永平、前齐何氏、齐州温氏……这里面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任何联系,你自己能信吗?”
“朗氏恨大楚姜氏,事出有因可以理解,不管朗氏盘踞地方时怎样作孽,到底是吾儿对朗氏族人动了手,之后所为不过是冤冤相报!
前齐何氏恨大楚,那是国仇家恨,不管是不是前齐咎由自取,他也自有他的理由;
而齐州温氏襄助之,亦不过是他们旧日君臣之间的情谊;
哼,卢氏恨大楚,毕竟是大楚朝廷流放了他们一族,不管他们是不是自作自受,也只是立场不同。
可永平呢?可你鸿安呢?!
你们母女只道大楚代陈,以为这天下是你们甄氏送到姜氏手里的!可却不想想,你那父亲尚不能自保,若无先承元皇帝力保,你这个襁褓婴儿早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何谈这几十载荣光!
永平以为自己不曾直接动手,就能心安理得、就能妄想皇位?
呵呵痴想!
只要老妪有一口气尚在,她永平就要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