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夷简入宫后也不直接去御书房,只脱了官帽跪在乾清殿外,杜羡文见吕夷简这般作为,也不多问,在他身旁跪下。
自有太监得了消息,急急匆匆去给皇帝报信,皇帝正在御书房与周枢密院使说话,说的正是太后宫中发生的事体,吕夷简抱了杜轻弦走后,皇帝在偏殿还抓了刘涵尨,这刘涵尨在偏殿听得十分清楚,见到杜轻弦花容月貌那般颜色,心里如猫爪一般难受,恨不得将佳人抱入怀中,好好怜惜。可后来所见,却着实令他惊着了,明明只是一娇弱女子,下手却如此决绝,后来皇帝带了一般宫中侍卫进来,他已完全没了主意,还不待皇帝开口问,便跪倒一个劲儿讨饶,只说都是听了太后吩咐,一应事体皆是太后安排。
皇家出了这等丑事,如何给杜家一个交代给吕府一个交代,着实令皇帝头疼,这边和周枢密院使还没商量出个章程来,就听得小太监慌慌张张来报,说吕副相与杜金吾卫副指挥使二人跪在乾清殿外,请皇上定夺。
皇帝不禁苦笑,这吕杜两家看来不肯善罢甘休了。
不得已间,皇帝只好撩袍起身,往乾清殿而去,周枢密院使也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吕夷简与杜羡文笔直在殿前跪着,杜羡书也赶来宫中,正要从旁劝解,便见到皇帝移驾而至,赶紧跪下给皇帝请安。
皇帝摆摆手,说道:“诸位爱卿皆平身罢。”
杜羡书撩袍起身,杜羡文本也要起,却见吕夷简跪在那边一动不动,踌躇片刻,便依旧跪在那里不动。
皇帝见吕夷简一脸沉肃,心中有些无奈,这少年郎是他赏识的,自也晓得脾性,看来今日不给这吕副相一个说法,说不得便无法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