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预备依旧如火如荼地准备着,但与此同时,凤城里开始流传出一个凄美的悲情故事。
有位富家公子与妹妹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即便是亲生兄妹也生出了感情,公子每日都在困苦与情愫中困扰不已,直到有一日家里做主要给他娶妻,他勉强接受后,却愈觉得自己心中所爱之人是妹妹,于是约了妹妹一起私奔,没想到最后被抓了回来,于是公子每日借酒浇愁,愈觉得是自己不对,不该明知是兄妹还这般肆无忌惮爱上她,于是每日沉迷工作。
后来他某天晓得那妹妹并非是亲生,而是养女后,欣喜若狂,正要去与妹妹诉说时,家里安排的妻子突然出现,打破了二人的幻想,公子与妹妹无缘做夫妻,只好相约来世,二人约定一起跳湖自尽,待到下辈子再做一对鸳鸯。
这戏文原本是极为老套的,但说书的人是凤城里有名的先生,上古下文,征兵罚粮,铿锵铁马的故事讲的很激动人心,这些凄美的爱情故事同样说的打动人,无数次引人潸然泪下,很是赚足了眼泪,皆为那苦命多舛的兄妹俩唏嘘不已,一时间,风城里人人谈论这故事,无外乎其他,只是越说越觉得这故事太过真切,简直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直到有人突奇想一语道破:“这公子同苏家公子也太相似了吧!”
兄妹相爱与否众人不得而知,但近来凤城域内要办婚事的可不就是苏家大公子么?
人群的想象力都是一等一的,说书人不过放出故事一日,整个城里的老少妇人都在讲述交谈这事,十分火热。
甚至后来越传越邪乎,还说公子与妹妹上一世是梁祝化成的蝶,这辈子是历劫来了云云
等到这传言传到苏大太太的耳朵里,已经是传的满城风雨了。
“真是胡言乱语!”苏叶沛手掌一拍,震得桌上的茶盅哗啦一声摔碎在地,他遏制不住心中怒火,“这到底是谁这般胡言编造我苏家,还传出那样的故事简直就是不成体统!”
“老爷仔细手,别气坏了身子这故事这般编法,想必是有心人费了一番功夫的,为的就是阻止婚约,越是如此,咱们越要坚持,早些将颜姑娘娶进门,好将邪祟扫去,还沣儿身体康健才是最要紧的!”苏大太太劝慰道。
所有请来的大夫都无能为力,如今只有牢牢抓住这一丝希望,大太太对此自然是深信不疑。
苏叶沛不同于苏大太太,他除了有苏沣这个儿子,还是苏家的族长,苏大太太考虑事情会将苏沣放在第一位,而他则是永远将苏家摆在头一个,即便是有人这般编造谣言,他也只会先去担忧名声问题。
听苏大太太这般说,苏叶沛横眉冷对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原本那和尚说的话就不怎么可信,你还非得去冯家,你能丢这个人,我可丢不起!”
苏大太太没想到丈夫居然如此嫌弃,她心头一阵酸楚,多年的主母生涯却告诫她不能露怯软弱,她硬是压下心头的不快与委屈,却又不敢真的怒,于是半怒半嗔道,“难不成老爷真的忍心眼看着沣儿就这么病下去?老爷一心为了苏家这我晓得,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老爷不心疼,我心疼!我就是折寿也是心甘情愿的!”说着眼里的泪不自觉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