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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洁和几位教授自觉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夫妻。
手术室里弥漫着澹澹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
刚生产完的君漓脸色苍白,栗色长发被汗水浸湿,身上的睡裙也染了星星点点的血渍,看起来有些狼狈。
她肩上趴着一个人,她垂着眸子,纤长的指尖插入男人的发里,偶尔揉揉,以示安抚。
君漓没说话,因为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哭了。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顾肆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内心的煎熬及恐惧还未消褪。
“哥哥,我可没死。”君漓弯唇,心情颇好。
“不许胡说!”顾肆抬起头,赤红的眼直勾勾的。
君漓擦去男人眼角的湿润,手指了指自己,说:“身上脏,想洗澡。”
“不行。”顾肆果断拒绝。
“哥哥……”
顾肆抿着薄唇,从柜子里拿出薄被装她裹紧,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起,动作轻柔。
“辛苦了宝贝,听话先睡会。”他得带她回房里睡。
“我脏。”
君漓依偎在他怀里,嗅着自己身上的腥味,非常嫌弃。
哪有人生完孩子不洗澡的?
“不脏。”顾肆边哄,边把她包得严严实实,不能让她被外头的风吹着。
君漓被他送回房间摁回床上,动弹不得。
她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陷入沉思。
真的不给她洗澡?
现在她身上黏黏腻腻的,比死了还难受。
“哥哥,我想……”洗澡。
顾肆把她禁锢在怀,声音澹澹;“你不想。”
君漓:“我想。”
顾肆:“你想都别想。”
“我的身体素质和普通孕妇不一样,体力也已经恢复了,老公,你就让我去洗个澡吧。”
君漓眨巴着大眼睛,讨好的摸着他的腹肌。
“闭上眼睛。”顾肆把她不安心的手握过来,沉声警告:“再不听话,未来半年我都不碰你。”
君漓:“……”她都禁欲大半年了,再不给她吃肉,就不礼貌了。
她无辜的看着他,似是在无声控诉他。
顾肆还心有余季,不敢说半句重话,只是威胁,“我数三个数。”
“三。”
“二。”
一还没念出来,顾肆就听到自家小娇妻不满的都囔:“小气,你玩不起。”
好在她控诉完,就听话的闭了眼,没再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