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
烛火随着微风左右闪烁,在墙上倒映出两个影子。
白烦坐在木凳上,手里拿着刚捡到的武学秘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果果洗干净了身子,已经躺在床上。
暖床的同时,两只亮堂堂的大眼珠呆呆地望着他。
“少爷,这本秘籍就像是老天爷送给你的一样,会不会是老天爷知道少爷身子骨弱,所以想让少爷练武呢?”
练武?
开玩喜呢。
白烦合上秘籍,捂着受伤的腰部,走到床边坐下,侧身道:“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练武?”
果果点头道:“对啊,如果少爷拥有武艺,就没人敢欺负少爷了,少爷一拳就能把那些坏人打趴下!就像这样!”
小丫头满脸兴奋,从被窝里探出手臂,有模有样地往前挥舞娇弱的粉拳。
白烦被她滑稽的动作逗乐了。
但笑着笑着,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果果顿时有点慌,急忙从被窝里爬出来,轻抚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白烦摆了摆手,流着热汗打趣道:“你以后......可别在坏人面前挥舞你的小拳头了,会让他们更兴奋的。”
果果的脸颊唰一下通红。
又急忙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害羞地躲了起来。
“少爷,你笑我......不理少爷了......”
白烦看着圆鼓鼓的被窝,脸上浮现几分无奈的苦涩:“我可没笑你,在笑我自己呢。”
他确实是在笑自己。
他的拳头,威力是真的比不上果果撒娇似的挥拳。
当初他不信邪,认为自己身子弱,是能通过锻炼变好的。
于是每天闻鸡起舞锻炼身体,早晚都要跑满足足两公里,把自己累的半死。
坚持三天以后,效果显著,终于把自己玩坏了。
到了医馆检查才发现,全身骨头没有一根是完好的。
大夫还以为他遭受了虐待,或者被严刑拷打过。
还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
这是他伤得最严重的一次。
就这还想练武?
被武练还差不多。
果果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提醒道:“但是奴婢觉得可以试一下呀,说不定之前是少爷没找对适合自己的功法呢。”
适合我的功法?
白烦瞟了眼桌面上的「论如何使用化劲实现四两拨千金」,心想难不成自己适合练这种奇怪的功法?
这可是一只奇怪的鸦儿送来的,谁敢练?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果果又轻声唤道:“少爷,被窝暖好了,快上来睡觉吧。”
白烦回过神,撇开繁琐的思绪,走向床边。
果果顺势跪在床檐,按照顺序,帮他脱去披肩,外套,长靴。
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贴身衣物。
最后掀开被子,让他躺了进去。
其实换衣洗漱这些琐事,白烦都可以自己做的。
但如果都由他自己做了,作为贴身侍女的果果,反而会感到不安,不怎么聪明的小脑袋瓜会胡思乱想,觉得是不是不再需要她了。
就像是一名公司总裁,非要和扫地大妈抢扫帚,扫地大妈肯定不高兴,以为自己是不是要被辞了。
白烦是个怕麻烦的人,也就顺其自然了。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感受着少女身躯遗留下的余温,他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身子暖和了不少。
就连肋部的疼痛感都减弱了几分。
果果也脱去自身长裙,穿着轻薄的衣物,钻进被窝,睡在床尾。
然后捧着白烦冰冷的双脚,捂在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小脸通红。
古代大户人家都有让贴身丫鬟暖床侍寝的习惯。
白烦不能理解。
但好在还能勉强接受。
没人暖床,他这幅病殃殃的身躯,到第二天一早,很可能就会变成一副硬邦邦的尸体。
而且由于齐国府对他的不待见,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
总不可能让小丫头在大冬天的睡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