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烦微笑着跟了上去。
微风轻拂。
夜色迷人。
一张小桌,两只木椅,被搬到院内。
桌面上的烧鸡在朦胧月光的照耀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往上缥缈着的雾气,勾起人心底的食欲。
酒过三巡,白楚轩率先开口,感叹道:“为兄这些年常不在家,事情也是刚听说不久,这门亲事,本来是属于傲天的,却莫名其妙落在了你的头上。”
白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拿起酒碗,小抿一口。
白楚轩继续说道:“我刚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还专门给母亲写了信,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推掉这门亲事。毕竟想要我们白府入赘,就有点太看不起我们了,我们也不差他们林府那点人脉关系。”
“但信刚寄出不久,就传来你已经答应入赘的消息,哎......为兄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吗?”
白楚轩看着白烦,无奈得直摇头。
随后猛灌一大碗酒,叹起气来。
果果捧起酒坛,帮白楚轩满上,埋怨道:“轩少爷你是不知道,我家少爷也是没有办法,大夫人逼太紧,三天两头就把他找去......”
白烦皱起了眉头:“果果,别乱说话!”
果果并没有停下话茬,不服道:“本来就是嘛,最后连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都轮流上场了,不停逼迫少爷......”
这丫头,又开始不听话了。
虽说白楚轩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但李氏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我是真管不住这个小丫头啊,让兄长看笑话了。”
白烦扶着额头,满脸苦笑。
果果在一旁嘟起了嘴,不服。
白楚轩摆了摆手,淡然道:“不碍事,不碍事的,果果说的也是事实,在这件事上,母亲和二弟确实做得不对,果果也是替你感到委屈。”
白烦还没来得及开口,果果就连连点头:“对,对!奴婢就是替少爷觉得委屈!委屈极了!”
这下,连白楚轩都觉得有些尴尬。
他沉思片刻,后看向白烦,严肃道:“烦弟,要是你真不愿意入赘,就直接给哥说,哥一定帮你退掉这门亲事!”
白楚轩语气诚恳,眼神真切。
闻言,果果满脸兴奋,又想插嘴。
白烦深怕她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凑近耳边吓唬:“你快少说两句!不然今晚我可就要罚你了啊!狠狠罚你了啊!别看少爷我这样!我也是可以变得很凶的!吓死你这个小丫头!”
“但是少爷!”
“嘘!别说话!”
“嗷......”
果果不情不愿闭上嘴,眼中满是幽怨的小情绪。
白烦干笑两声,回头面向白楚轩,淡然道:“兄长的好意,做弟弟的心领了,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已答应,也就没有再反悔的说法。我会听从家里的安排,入赘到林府的。”
虽说这场婚事,他只是用来帮白傲天挡婚的工具,促成两家联姻的棋子。
但工具人至少还是有一点利用价值的。
如果拒绝入赘,他就只有与暴怒的白铁对线。
还有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大夫人母子,肯定会借此机会gank。
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有示弱。
苟住以后慢慢发育。
而且入了赘以后,可能也比在白府过得要好。
再不济,林府还没有人想要弄死他。
至少目前没有。
“哎......”
白楚轩叹了口气,无奈道:“为兄还听说,林府的小姐有点奇怪,痴痴傻傻的,这你也愿意?”
“没关系,傻不傻不重要,女的就行。”
白烦的语气颇为敷衍。
事既已成定局,就没必要再纠结。
白楚轩听出白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突然露出一抹笑意,挑着眉凑近道:“对了烦弟,如果说洞房的时候,她咬你怎么办?”
“......”
这话,白烦还真不好接。
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开起车来了?
白楚轩作为白府大公子,为人处世确实没什么架子,与谁都能谈得来。
但不正经的时候,比谁都不正经。
还是风月场所的常客。
弱水三千,只激情一嫖。
他提出的这个问题,也确实比较棘手。
傻小姐肯定是不懂男女之事的。
洞房的时候以为是想欺负她,张口就咬怎么办?
“那......那我就......就先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