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发的女子还在整理着文件。

苏羽带着申鹤，走进了门。

蓝发的女子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苏羽和申鹤。

“我在外面观赏璃月的夜景，感觉到了可怕的力量，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璃月内部竟然有仙人存在。”苏羽打量着蓝发的女子。

“你们是仙家弟子吗？”蓝发的女子看了一眼申鹤。

她从申鹤的身上，感觉到了十分熟悉的气息。

“申鹤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弟子，我只是寻仙之人。”苏羽介绍道。

“留云借风真君的弟子？”蓝发的女子站起了身。

“你就是师傅说的，同时拥有着人类和仙兽血脉的甘雨吧？”申鹤开口道。

“嗯，我听留云借风真君提起过你，却没见过你。”甘雨轻声道。

“师傅说你已经融入了璃月，你是璃月的基石。”申鹤看着甘雨。

“我…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甘雨很谦虚的说道。

“这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吧？”苏羽看了一眼那厚厚的文件。

“这些是明天的事情，但我想要尽快的做完。不过，既然遇到了你们，那今天就提前结束工作。你们吃过晚餐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万民堂坐坐？”甘雨的声音很温柔。

“我们刚刚吃过，这是我买的点心，就送你一份吧。”苏羽从空间戒指里面拿出来了点心，递给甘雨。

“谢…谢谢，那就去我家坐坐吧？”甘雨接过点心，看着两人。

申鹤看向了苏羽。

苏羽一笑，点了一下头。

“那就去坐坐吧。”

……

甘雨的住所，就在玉京台的内部。

来到她的家里，可以看出来，甘雨的生活很简单。

她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拿出了一份很精致的点心。

“在璃月的生活，怎么样？”苏羽主动找着话题。

“我一直都在工作，感觉工作很快乐，在这里的感觉还不错。”甘雨微笑着。

“据我所知，月海亭的甘雨小姐，从来没有假期，没有休息过。难道，你不会感觉到疲惫吗？”苏羽看着她。

“如果累的话，就稍微休息一下，再去继续工作。”甘雨愣了一下道。

“愚人众都有休息时间…”

“你为璃月做了那么多，璃月到底给了你什么？”申鹤打断了苏羽的吐槽，眼睛看着甘雨。

“我…我并不需要什么，而且，这是我和岩神的契约。”甘雨小声道。

“你要为璃月工作几个千年？”申鹤的眉头一皱。

甘雨听到此话，微微一愣。

她并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

“如果，岩神死了呢？”苏羽开口道。

“这不可能！”甘雨毫不犹豫道。

“别急，我说的是如果，你有没有考虑这种情况？”苏羽看着甘雨。

“我…我没想过…”甘雨张了张嘴道。

“你已经为璃月做了太多的事情，如果岩神真的死了，璃月七星可能会改变。到时候，璃月到底是人类的璃月，还是岩神的璃月，你就要做出选择了。”苏羽端起茶杯，淡淡道。

“这是什么意思？”甘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岩神是璃月的守护神。信仰岩神的人有很多，这些人自成一派。璃月七星的内部，例如凝光和刻晴，她们对岩神的信仰可没有那么高。一旦岩神死去了，我觉得，以她们的作风，会抗拒仙人们的力量，让璃月变为人类的璃月。”苏羽缓缓说道。

“这…”甘雨这下子明白了。

苏羽站起身，来到了门前。

“你作为人和仙人之间的存在，你觉得凝光和刻晴会怎么看你？你觉得岩神的信仰者会怎么看你？”

“你不走的话，就要被利用。你要选择帮助一边，对付另一边，这对你来说，是一道很艰难的选择题。”

“你为璃月工作了千年，也该休息了。趁现在还有时间，趁着岩神还没死，你应该把工作交给身边的人，培养他们，做好离开璃月的准备。”

甘雨听着苏羽的话，心里很纠结。

她能够感觉到，苏羽说的是对的。

如果，自己真的陷入了漩涡里，再想离开，就必须舍弃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