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孙兴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
“陆安南?”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充满惊喜的声音。
声音很熟悉,陆安南转身,垫脚去看,顿时见到披着大衣,穿着马丁靴的宋冬青朝自己快步走来。
“老宋?”
他乡遇故知,陆安南惊喜万分,向前几步与宋冬青用力拥抱了一下。
“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过来德国了?”
宋冬青大笑道:“我和朋友来德国旅游,顺便看看不久之后的柏林电影节。”
说到此处,他对着身后招了招手,一名穿着时髦的德国青年朝两人走来。
“泥嚎!”
德国青年用蹩脚的汉语与陆安南打了声招呼。
“他能听得懂汉语,但是不怎么会说。”
宋冬青介绍道:“海因茨,这位就是我先前跟你说过的天才音乐人陆安南。”
“不敢当不敢当。”
陆安南谦虚地摆了摆书。
宋冬青用拳头锤了锤陆安南的胸口,笑道:“别谦虚了,我虽然在美国,但也听过你写的歌,说实话,几个月过去我都快成你的粉丝了。”
“对了,你怎么来德国了?”
陆安南卖了个关子,故意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此时,孙大勇几人靠了过来,互相介绍了一番后便由海因茨这位柏林本地人带着一起游玩。
几人来到柏林墙,在亲吻图那里,孙大勇几人拍照,陆安南则与宋冬青单独走在一旁。
“刚刚人多我不好意思说,其实海因茨是我男朋友。”
“看出来了。”
陆安南笑道:“人看起来不错。”
“是啊。”宋冬青脸上布满了幸福,笑道:“他是音乐制作人,跟我算是同行,这一趟来柏林,我们是准备跟他父母坦白的。”
“哦?”
陆安南诧异地看向宋冬青,看他这意思,是准备正式公开了吗。
“你母亲那边知道了吗?”
“还没呢,依次处理吧,等这边解决好再解决她那边。”
“祝你成功。”
陆安南对他打气道。
宋冬青握了握拳,旋即又泄气:“德国人是很保守的,跟我们华夏差不了多少了,说实话,这一趟我没什么信心。”
“慢慢来吧,总有一天大家会理解的。”
宋冬青哈哈笑了声,看着陆安南道:“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我们这种人就不必谨小慎微地活着了。”
“宋!”
海因茨站在“兄弟之吻”下对着宋冬青招手。
墙上的这幅涂鸦是前苏联的艺术家迪米特里·弗鲁贝尔所创作,涂鸦上的两个老男人分别是前苏与前东德的最高长官,前世这幅画已在2005年被官方擦除,但在这个世界里,它依旧存在于墙上。
宋冬青走到涂鸦下,海因茨搂住他的肩膀,在孙大勇的一声茄子中,二人留下合影。
分别之际,陆安南留下了海因茨与宋冬青的电话。
“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
陆安南拍了拍宋冬青的肩膀,郑重道。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