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从事敲锣打鼓的人、知道武松得了榜首,皆跟在后面敲锣打鼓着。民众有些没事可做的,也跟在后面凑着热闹。
这些敲锣打鼓之人,是专门在考场周围等着的工人,只要是谁高中了,便会请他们敲敲打打的回家,若是没有请的,他们也会跟在后面给你一通敲敲打打,然后再向你讨钱。
这就好比后世的农村,每逢过年之时,那些要饭的、放鞭炮的、派财神的···一旦到了你家道贺,都得给些钱币一样。
还有那些结婚、生辰宴席,一旦有这些人来的话,也会给些钱币。
消息灵通的花子虚,在府上也闻听了此事,财大气粗的他,早已准备好了银钱。
待得这帮道喜之人到了花府,皆得到了些赏赐。
“花兄、真是让你破费了。”
看着花子虚又为自己破费了些钱财,武松不好意思地同时又深感:这哥们真够意气!自己住他吃他的,如今还为自己这般破费!
“武兄客气了。不、小弟现在应该叫‘武解元’才对。”
说着、花子虚一挥手,便有下人端来了一个红布盖着的盘子。
“哥哥、这是小弟为哥哥准备的贺礼。”
“哈哈哈哈,你我兄弟的,何须这些凡俗。”
被武松极力的推辞掉之后,花子虚又言:“哥哥、清河毕竟不如阳谷发达,小弟还有套老宅,一直没人住,虽然小了点,但也够哥哥家住了,不如哥哥搬过来替小弟看看家如何?”
虽然这是好事,但武松一想到:这阳谷有西门庆,就脑子疼。
逐一再地拒绝了美事。
不想、金莲在一旁忍不住了,阳谷比清河发达,而且花家又如此富有,对她来说:那清河有什么好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她这个小女子还是懂的。
只见金莲走过来拉着武松的手:“夫君、花公子一片好意,你就答应了吧!”
“这···”武松摇了摇头:你这也太不争气了吧!没出息。
“哥哥、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吧!”花子虚不待武松回话,便当即敲定了这事。
“我···”武松叹了口气。看来、他和西门庆算是天生冤家了!
武松知道,花子虚之所以如此客气,不仅是自己中举了,更是:自己是当朝隐相钦点的解元啊!
这日后、武松再跟隐相攀上点关系,那就更不得了了。
隐相、六贼之名,他花子虚是深知:弱宋朝堂完全是被这六人所控制的,梁师成一句话便可以让武松做大官。
在金莲没有遇见武松之时,上天将她一步步地推向深渊,她也一直都在怨天怨地怨命运。
可是今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熬出头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地感谢苍天!
“哥哥、既然隐相钦点了你,那便当上门拜见下隐相了。说不定隐相高兴了,还会当即赏个官做做呢!”
花子虚由于老爹的原因,很懂得这些人情世故,还有各种规矩礼数。
“嗯、确实是应该拜见下隐相。”
被花子虚这般一说,武松也突然想到:虽然这些属于礼尚往来,也是弱宋、包括后世的一种不成文规定。
但更重要的是:这个太监心胸狭窄,自己如果不去拜访他的话,必将吃罪与他。若是那些有高尚节操的名士,则根本不会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但这梁师成毕竟是个太监,你不去拜见他,他说不定还认为:你瞧不起他这个‘阉人’呢!
“武解元,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武解元。”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拎着篮子往花府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