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问道：“你刚才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内容一样的？”

吴文军回答道：“是啊，一本书，谁去看，都是同样的内容，只要他看到了，再用电脑打字重新写这本书出来，内容就是一样的了。这种方式根本无法防啊。”

我下意识的说道：“一本书的内容，谁看都一样。如果每个人看的不一样呢。”

吴文军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时没回过神来。小强听得比较入神，理解我的意思后，也说了一句：“对啊，如果每个人看到的内容不一样，那不就没有办法照着打字了嘛。”

吴文军脸色一变，说道：“二位不是开玩笑的吧？每个人看到的内容不一样，那是叫作者给每个人单独写一本书啊？那成本得多高啊。”

小强摸着头脑，不好意思地说：“我是说话没经过大脑，哪老大这么一说，我就随口这么说，吴老板不要生气啊。”

我也意识到可能说错话了，但如果每个人看到的内容都是一样的，那确实就是重新打一遍字的方式，是没有任何文章不能被盗版的。只要能看得见内容，就能照着打字。根本没有任何技术上的办法来防止盗版。

如果套用埃隆马斯克的第一性原理，这应该就是最本质的问题。如果想解决盗版的问题，技术上，只能在这方面入手，只有解决掉这个问题，才能让盗版网站无能为力，总不能给每个人都抄一个不同内容的小说吧。那成本就不是盗版网站能承受的了。盗版网站也是为了赚钱，也是要成本的，现在一本小说，可能出一百块钱就能搞得到，然后给几万的人免费阅读，有了流量，再在上面做广告，通过广告费来赚钱。这样平摊下来，一本小说算在每个会员的成本，就可能一二分钱的事情，那就有利润了。但如果这个逻辑被打乱，一本小说，要给每个会员都提供一套定制的内容，每个会员需要一百元的成本，那就没人去做这样的事情了，没有利润自然就没人去做，盗版网站就是为了赚钱，而不是公益项目。

我一时也没什么办法，技术上，也讲究一个集思广益，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现在在这个总部楼里，最多的就是技术员，我也不费脑子去冥思苦想了，直接叫小聂带全体技术员开会，一起商量，看能不能找到方法。

全体程序员和技术员都来到二楼的办公室，我让小强陪着大家继续喝茶，我一个人来到办公室，把问题的来龙去脉跟程序员们说了一下，让大家发散思维，脑洞大开，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可以提出来。

我数了一下人数，现在程序员有二十五人了，看来这段时间的招聘还是不错。

因为我给的要求很清晰，就是要让每个读者，看到的内容是不一样的，这个要求，就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那些技术手段所能达到的了。一时间虽然说出了很多不同的想法，但分析一下，却没有一个可行的方案。

突然有一个程序员想到一个方案，他站起来说道：“我们可不可以把小说的一些词做成变量啊，比如人名，张三，这个人名，每个人看到这个人名的时候，程序自动判断读者，给每个读者看到不同的人名，比如张三丰看到张三这个名字时，就自动变成张丰，陈真看到这个名字时，就自动变成张真。我们用写程序的方法，用变量来实现，自动切换，这样就可以让同一本书，每个人看到的故事其实是一样的，只是里面的一些名词不一样。也就是达到每个人看到的书的内容都不一样的目的，但除了人名、地名、数字之类的有差别外，整体故事还是一样的。作者还是只写一部小说，我们程序员帮他设置这些变量，再写程序去生成每个读者看到这本书的内容。”

我一听，立马赞同，说道：“这个是天才的想法啊。小聂，马上给这个兄弟升职加薪，每个月加五千工资，并且由他负责这个项目。帮助小说APP做好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