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鼓励的木成雪似乎重新燃起了斗志,睁开自己不忍直视的双眼,捧起那碗冰冷酸臭的米饭,拿起那双发了霉的筷子,二话不说,张口扒起饭来。
作呕的米粒在嘴里不住的翻抖,酸楚的味道让她觉得胃液使劲的倒腾,硬是咽下一口米饭下肚,不受控制,一股粘液涌出肚子,连同胃里的粘液,一同吐了出来。
木成雪不住的干呕让原本空辘辘的肚子更加的空荡,胃液侵蚀胃肠,换来一个劲的收缩疼痛。
这是胃酸引起的胃痛,疼入骨髓,不抵疼痛侵蚀,木成雪直躺到地上打滚。
寒冷的阴气使得痉挛的肠胃紧缩到一起,大滴的汗水自额间大颗滑落,正待绝望之时,空旷的牢狱里回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
那是谁的声音?木成雪的记忆因为阵阵彻心的疼痛胃痛有了片刻失忆。
但那是谁的声音呢?哦,对,那是喜鹊,那是失踪多日喜鹊的声音。
“喜鹊!”木成雪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不住的抽气,呢喃般的呼唤着喜鹊,就听一旁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子之声自牢狱外霸道的响起:
“大胆,你一个低溅的妇人,竟敢直呼喜贵人的名讳,若不是我们喜贵人心生慈念,就凭你这不知礼数的态度,赐你死一百次,你都不够担的。”
听到陌生尖酸的傲慢之声从头顶响起,蜷缩在地上的木成雪费力的抬起一直卧在胸口之中的脑袋,抬头看向外面,竟见到一个面色红润,穿着华丽,饰品满头,丫鬟侍从一堆的喜鹊坐在木成雪面前,而且喜鹊正用一种看戏的态度望着自己,诧异之色溢于言表:
“喜鹊你?过得可好?”多么可笑的询问啊。自那夜禁卫军到王府抄家,自己就该想到。为何所有人都在沉睡,只有喜鹊跑出去早早上厕所。自己也该想到,为何整个宁王府都下了大狱,而只有喜鹊会现在自己面前。
看到木成雪疑惑却依旧淡定的神色,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喜鹊终于抬眸看向前方,张开那张嫣红的小嘴,一改往日喜庆的语调,柔媚的开了金口。
“不愧是国公府的大小姐,纵使遇到这样的变故,也一样镇定自若。我是该夸你淡定呢,还是该说你脑子摔坏了,反应比较慢呢?”说罢,喜鹊嘴角一边上扬,略有嘲讽的继续说道:
“也许你会觉得奇怪,你对我不错,我为何要陷害于你。可是小姐,这实在不能怪我。若不是墨君翰与我有私仇,我也不会想到此法陷害王爷,要怪就怪命运捉弄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得要感激小姐你离家出走。若不是你离家出走,我也就不会去山上祈福进香,进而也就不会遇到强盗劫色。
不过小姐你说,是不是上天眷顾我喜鹊命运坎坷呢,在喜鹊我快要失身的那一刹那,皇上微服私访到山边游玩,便救我于虎口。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怀上皇上的孩子,才能得宠至今,进宫封了贵人。
小姐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说罢,喜鹊想身子椅向后背,立刻便有两个随侍的下人墩地捶打双腿,当真是受宠的妃子,高贵的很呐。
木成雪望着华丽的喜鹊一阵的心痛:“就为了这些你就要毁了国公府和宁王府上下几白号下人的性命吗?”木成雪本就倒地不起,听到喜鹊得意洋洋的阐述,一阵的气血攻上心头,胸口一痛,吐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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