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别离时的故事,张康正色说着,“欣姐,欠你的马匹钱我换一部分。”说着掏出二两碎银子和一个红布包放在桌子上。
上官欣听到这话,登时就翻脸比翻书还快,“合着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还银子的。”转身便要离去。
张康急忙挽留,“欣姐,看你说的,这不是分别许久,还是很想念的,给你带了礼物,你看。”
说着把桌子上的红布递了过去,上官欣打开一看,一个很普通的银钗子,却没有嘲笑,将头顶戴的金钗取了下来,把银钗叉在头上,笑嘻嘻的说着,“没看出来,小康子你的榆木脑袋开窍了,还知道哄人开心送礼物。”
又站在这里闲聊了几句,便带着张康向酒楼走去。
两人寻了一个雅间坐定,点好了酒菜,就听见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欣妹,这阵子没见你出来,这么巧。”其实是这段时间上官欣都在府中没有走动,今天来了酒楼,早有受了吩咐的店小二向林怀英通风报信,这才弄出这般巧遇。
林怀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到坐在上官欣旁边的张康,眉头一皱,嘴上却说,“刚好都是熟人,就在一起吃吧。”也由不得上官欣同意,便大咧咧的坐下。
上官欣对着张康,“现在的人啊,都有点本事。”张康不明所以,“欣姐说的是什么本事?”上官欣指了指鼻子,“人现在都是狗鼻子,灵啊,我这刚出门,就有人闻着味跟过来了。”
林怀英听到张康叫上官欣为欣姐,又是皱了皱眉,“然后陪着笑脸,欣妹,你看真是刚好,我也是闲来无事,便来到酒楼随便吃点。”
又转过头,“这不是李康么?好久没有见你,去哪里高就了?”张康看林怀英说的客气,便没防备的说着,“近来入了淮安营,做个斥候。”
林怀英心中暗想:“原来是做了臭丘八。”嘴上说的却是,“当兵卒也不错,这样也是为国出力。”
酒菜上齐,林怀英对着上官欣一阵伺候,奈何上官欣只是不太搭理林怀英,更多的时候是小康子小康子的,又给张康夹了很多的菜,美其名曰补补身子。
一顿酒菜下来,张康只感觉别扭,终于捱到了最后,三人作别,上官欣带着张康走回府内。
看到上官欣气呼呼的样子,张康忍不住问道:“欣姐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林公子如此。”
“别提他,提了我就生气。”原来上官府和林府是淮安城的数一数二的大户,林怀英向家中提起想求娶上官欣,得到林家人的一致同意,两家近日便在商讨此事,只是上官欣为家中独女,素来惯得骄纵,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心情郁闷,又怕遇到林怀英便闭门不出,今天刚好张康赶回来,吃顿酒菜的功夫,又被林怀英纠缠。
张康不明所以,还替林怀英说着好话:“我觉得林公子挺知书达理的,性格又好,欣姐是哪点看不上他?”
上官欣甩袖子离开了院子,自己赌气回房休息,留下了一脸懵的张康在原地愣神。
另一边,林怀英回到家中,愤怒的摔了茶杯,然后气冲冲的去找了自己的二叔,林天经。
“二叔,有个事得麻烦您帮我查下,有个叫李康的小子,现在在淮安军中。”
林经天挑眉问道“英儿,怎么问起个臭丘八?”林怀英就将很多莫须有的罪名都安在了张康的头上,“他还和上官欣走的很近。”
林经天听后,点了点头,“这事我明白了,我会安排,英儿,你也要好好的努力,或者科考,或者听家里安排,然后早日娶亲,一个上官家的丫头片子,你还搞不定?那个小人物无需担心,这林家下一代只有你一人,你要撑起来。”
张康没有想到,仅仅是与上官欣的相熟,就惹来了一场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