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有棋阁,画阁,乐阁,文阁棋阁有棋绝李留年坐镇。难不成和尚要大开嗓门?挑战乐阁?!又或是他画功天下一绝?再或者老和尚能说出个之乎者也,比拼诗文唱和?”
周围的人听到此话哈哈大笑,丝毫不掩饰他们那狂悖神采。
此刻又传来一个声音,“老和尚看似受了严重的内伤,能不能接下秦长老的一剑还不好说。”
大笑这群人中不乏有臻化期的剑士,为首之人秦清环顾一周,眯起眼睛,此刻他要出剑难免会有胜之不武的嫌疑。
修道之人最注修心,如果因此乱了道心,有可能会一蹶不振,再无进一步的可能。
莫提在一旁嗤笑,笑这一群目光短浅之徒,他是这群人中最有缘佛法之人,他感觉到这个和尚既然敢单刀直入天涯海阁,必是有备而来,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些话,独孤天成听到了,他没有过多阻拦。玉露僧人自然也听到了,他依旧面不改色,佛音空旷:“请剑阁学士出手!”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秦清,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如果还不出手,他秦清的道心不说胜之不武,哪怕现在就已经乱了。
秦清高高跃起,落于练武场正中央,一身犹如水墨画的袍子,持剑款款而立,只看这一身穿着和他那身长八尺身段,比那号称江湖最风流的季清棠看似更风流几分。
一些偷跑来看热闹的乐,画阁女子心中尖叫不已。
齐岳悄地问一旁帷帽老人:“总管,您看玉露僧人有几成胜算?”齐春华也支起耳朵。
帷帽老人只是吐出两字“十成。”
两父子心中波澜起伏。独孤天成陷入沉思,他看着那有些瘦小黝黑的老和尚,老和尚给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也有过,思索片刻后他才回过味来,原来这是一种叫精气神的东西。让人可敬可佩。
玉露僧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秦清也不废话,他可没有和人打架之前要报上名号,再跟你寒暄几句的习惯。
秦清指尖一点剑柄,一把古朴青锋直冲云霄,消失在众人视线。
苍穹之上青色微光逐渐变暗,下起了淅沥小雨,异象徒生!
那把剑像是众人悬着的心一直没有落下。
莫提骂了一声只会搞那些唬人的招式后把黎羽搬到剑阁之外屋檐下避雨。
玉露僧人头也不抬,嘴中呢喃佛门谜语,他那乌黑的光头时刻金光闪动,一层一层扩散开去,直达天听。
秦清盯住佛光滚滚的老和尚,已经是祭出他那最强一剑,他本想留着此剑挑战那天下第一刘乘麟,但此刻道心被乱的他顾不得那么多,如果不铲除心魔,以后武道一途将会毁掉一半。等下次再重整旗鼓踏破心境,没有契机将永远没有这个机会。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独孤天成摇头道:“此子还是年轻了些。”
秦清两指并拢,心中默念:此剑诛仙!
古朴飞剑如银河倒泻,一掷千里,以鲸吞之势踏碎层层佛光,一层,两层,数层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从天而降的飞剑。
玉露僧人面对如此浓厚的剑意,身体一节一节沉入地下,口中鲜血直流,依然面不改色。
电光火石之间,古朴飞剑看似就要落在玉露僧人头顶,在只剩最后一层金光之处停了下来,老和尚抬起头,苦涩一笑,二指夹起飞剑顺手一抛,飞剑瞬间直指秦清面门,秦清一退再退,五脏六腑七八经络被死死压制,让他再也调动不起一丝真气。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间玉露僧人手掌向后拉伸,飞剑落地。
云雾散去,重现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