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殊说:“大管家不是消息灵通爪牙遍布嘛,派人到京畿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姜秋林说:“在京畿的人都被你这个母老虎杀光了,我们的消息早就断了。”
至殊要做回母老虎,就要有母老虎的行事,她抽出贞利剑,瞪着眼,恶狠狠地说:“我家四代都是剑舍人,你算什么东西,轮到你来教训我?!”她持剑斜劈,剑气如虹,挥洒在庭院里,姜秋林跳脚避开,但剑气极快,岂是他三流侠客所能避之。剑气劈斩,从他右肩上划开,整个右肩被削下来。他倒在血泊中,哇哇大叫,像是被绑在案桌上的肥猪。叫声很凄惨,惊呆北山庭院的弟子们都惊呆了,师姐出手不是开玩笑,她对姜秋林本来就不满意,甚至怀有恨意,这一剑削去他一个肩膀,比要他命还残残忍,要他苟活在世上,而他,一定会苟活的,他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正义凛然,那么视死如归。
至殊收剑,说道:“畜生!真把你当剑舍的主人了,老娘在这轮不到你嚯嚯,死狗!”死狗没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陈观说:“不必要见血,我们正缺人手。”
陈怀寿说:“可惜了,大侠当不成了,不要再鲁莽了。”
至殊回头看这两个姓陈的,说:“剑舍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二位多嘴了?你们真有本事就不在涣群拳下当走狗了,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甩手走开,到庭院中,说:“剑舍现在是谁做主?你们睁大眼睛给老娘看清楚!”剑舍的弟子都说:“当然是大师姐做主。”
至殊下令把姜秋林抬开,这废人已经不能在废了,废得彻底了今天。又令人把酒搬回酒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放在庭院里早晚进这些馋虫的肚子,剑舍的弟子得令就动起来。
至殊来到北山庭院的悬崖边上,以前她就是在这练的离手剑,虚假的离手剑。她端详手上的贞利剑,蓝幽幽的,这才是她走上武林至尊的第一步,才是她整顿这个肮脏恶臭武林的开始。她信心满满,俨然看到武林肃然的样子。
姜秋林醒来,京畿来信,涣群门的人都在青楼玩乐,确定没人跟着至殊到剑舍来,他更气,气师父决断不明智,气自己武功低微,连三个二流武者都打不过。他要过回以前重伤在剑舍的日子了,师兄们早以至殊马首是瞻,或者在酒窖旁充当酒坛子。至殊残忍有余,手段不足,酒屡禁不止,师弟们无所事事,只能喝酒,得不到酒的时候就想办法弄到酒,无非就是偷而已。
至殊每天都在掌门庭院翻箱倒柜,她在找太行山三家剑谱,师父保不齐没带走,师父的庭院很多东西都没动过,好像师父只是出门杀个人而已,很快就会回来。
陈观和陈怀寿住进北山庭院,这地方适合养生,两人在此避暑,甚是惬意。他们不知道悬崖下还有更惬意的人,少年的师叔在北山庭院下隐居教徒,那才是真的隐居,鸟都找不到。
剑舍掌门和至临都知道至殊带着贞利剑回到剑舍,姜秋林伤得不轻,半条命没有了。剑舍掌门和至临各带十几个精英到一处汇合,再商对策。
王太长也知道贞利剑又易手,但这明显是涣群门的陷进,他当即去信给断家枪和太行山。即使是陷进,也值得一跳,这是武林夺回贞利剑最好的机会,剑舍山上就陈观稍微像样一点其他人都是三流武者那湘钦门隐而不露,不知其秘术集合。
各门派都想办法排除精英力量,到一处集合,但在哪里才能躲过勤王府的眼线呢?王太冲想到姜秋林,这人脑子能用,如果他在,定能想到对策,可惜现在此人比他还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