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与新开口:“阿真,你不必在意。其实只要花点时间,那些手语也并不是不能被攻克的。这些孩子更需要的是别人的理解和尊重。就像我之前和你说得那样,他们完全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注意一下,不要让这些孩子觉得你很奇怪。”
生而为人,几多不易。
在那个满世界喧嚣的冬日里,路识真却终于理解了寂静的含义。
……
大概在外婆家呆到了初六,终于不得不回家。路演在和他们分别的火车站可是流了好一通眼泪,当然不是为了姐姐路识真,是因为崇拜的阿新哥要走了。路辉今天走亲戚没有来,并不是不关心外甥女,还是几天下来,发现祝与新这孩子真是又体贴又能干,私下还和老婆聊私房话来着:“怎么就把路演生成个小子了呢?要是个闺女,嫁给小新,我这辈子都不愁了!”这样让舅舅路辉不愁的祝与新在,路辉今天就叮嘱了外甥女两句就赶饭局去了。
考虑到天气的问题,担心大晚上地下雨,两人打算买初六最早的票,所以劝退了本来好心想要送一程的外公外婆。
在候车室透过玻璃看外面尽是雾蒙蒙的一片,来往的行人都穿着棉袄,戴着手套,裹着帽。
路识真和祝与新穿地还没有那么夸张,仗着年轻与审美观,都没有带外婆让穿的老爷帽,现在一说话就是一股烟雾,路识真的耳尖已经微微泛红,不过她倒是也不觉地多么寒冷。
“你今年暑假也来我们这里玩吧,哥,我带你去大沟里抓虾!“临走前几秒,路演还想约一下祝与新的暑假。他可怜巴巴地看着祝与新,和小狗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摇尾巴了。
还没等祝与新说话,路识真就轻轻地拍了路演脑袋一下:”谁有空陪你玩?你的阿新哥今年过完暑假就高三了,很重要的,,你别想了!“
祝与新失笑,略有余地地回答:“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