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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日短,山边处的天际昏昏沉沉。
公子哥不情不愿,余子宿则拉丧着红透半边天的脸被张主儿和郭同福拉到了溪水边上。
四人生起柴火。
胖子大度,心宽体胖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对于李远倒不是那么排斥,反而不知从哪儿抓了两只野兔,在柴火旁边忙得不可开交。
胖子:“你俩咋回事啊?”
余子宿:“啥?”
胖子:“我说你跟李远,公子哥从良了?”
李远:“哼!”
余子宿:“喔,不打不相识。”
胖子:“他娘的,那可打得真重!有种!”
余子宿:“可不是?”
李远:……
张主儿:……
三人坐在火堆旁兴致勃勃。
多是胖子时不时几个不咸不淡的笑话,害的一向对他们无言的公子哥吃痛大笑。
胖子:“要我说,世间情感最不好受,你看你,就不能对张主儿好点,是吧。”
张主儿:“就是就是,小胖说的对。”
余子宿:“我又怎么了,莫名其妙一通说。”
张主儿:“嗯?”
余子宿:“他…娘的老子爱你!”
胖子:……
李远:……
无关乎爱,却有感情。
游侠儿只知道他与她的感情中有很多种因素,并不一定要是爱,也能在他心中有个一席之地。
张主儿却是死在了余子宿心里。
她才不管什么来日方长,现在不就够了?哪怕刚刚听的余子宿一句他娘的变成老子爱你,她就很满足地嘴角上扬。
月色让一切朦胧。
也朦胧了,她的笑容,这容颜的精致。
胖子:“哎,李远咋不说话呢?”
张主儿:“就是就是,说说话嘛,又不会死。”
余子宿:“说他小舅舅,人家看不上咱们。”
李远:……
公子哥觉得憋屈。
其实不了他不健谈,换做以前几个跟他一起吃喝玩乐的小弟兄们,那他可是口若悬河了一吧唧个不停,实在是刚刚融入他们三人,一时之间确实不知说些什么。
李远:“郭同福,上次的事算我的。”
胖子:“哪里的话,啥事我都可忘记了,区区一颗洗骨丹,丹药而已嘛,我送你。”
说罢,胖子兜里一抖,顿时滚出十几粒寻常人都见不着的洗骨丹,正是张主儿带下的丹药。
余子宿:……
张主儿:……
四人面面相觑。
李远更是无言,怔怔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