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这样打下去不行呀,石田、野村、竹上、山奇、横田都阵亡了。我们的特战队只剩下我和井下,还有中村和中野四个人了。”山口心疼的拼命大叫。
“大佐,机枪压制效果不好,必须用炮轰击。不然,我们伤亡太大,得不偿失。”毛宁也在大喊,他这才知道岳剑多么厉害,多么难缠,庆幸自己没有带兵上山。不然,岳剑那枪早要了自己的小命。
“大佐,我们的机枪射程五百米,子弹打到那里已经无力了,天越来越黑,这样下去他们会乘乱跑掉的,必须用炮炸他们。”杏子在一边左蹦右跳,不停乱出建议,她真把河源当成自己的男人了。可河源早已被她的不停指手画脚弄的心烦意乱,听到这里转口大喝,“臭女人,你给我闭嘴,你一个小小的电信员在堂堂军事主管面前卖弄什么?小心我抽你耳光,我还不知道用炮轰击他们效果好,可是炸死了岳剑,我哪里去找沥泉神枪?南京问我要梁虹怎么办?毛宁、井下、山口我们四路同时进攻,再坚持十分钟,我就不信打不败他们,即使消耗他们的弹药,我们也有胜算,告诉士兵们报效天皇的时刻到来了,全部进攻,进攻”
“岳剑小心,你身后两个鬼子靠近你了。”梁虹一边躲避敌人的枪弹,一边四处观望,为岳剑指引目标,防止敌人从背后偷袭。
来吧,我知道了,看我的。”岳剑一个怪蟒翻身,凌空飞跃,从另一棵大树后横跃而出。同时,在落地前果断开枪,一名叫中村的鬼子一声惨叫,前胸中弹,死在树下了。另一个叫中野的鬼子摸出手雷,用手比划了一下,可能是认为距离太远,炸不到岳剑,又放回手雷,就地翻滚,从一棵树后跃到另一棵树后,慢慢接近了岳剑,岳剑注意力高度集中,他要阻击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他进攻的敌人,汗水已经湿透了全身,弹药耗费的也相当厉害。他暗叹今天这场战斗才是对他真正的考验,他的水平已经超常发挥到了极点。从射击水平,到利用地形地物水平,到间隙换弹速度,无不对他是最严峻的考验。他犹如一只上满劲的钟表,再拧一下弦有可能会因为已到极限会突然断掉,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虽然他已做好赴死的准备,但那种对日本鬼子的切齿痛恨和为亲人报仇的宏大心愿,一次次激励他消灭敌人,保护自己。他没有发现这名叫中野的鬼子靠着夜色的掩护准备偷袭他,而负责监视望风的梁虹也因为太紧张太疲劳而忽视了这块树林,中野一步一步从一棵树绕到另一棵树后。他再次掏出手雷,在心中默算着距离、二百米,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四十米,哈哈,成功了!这个小鬼子兴奋的在心中大叫,他把手雷在钢盔上一磕,往岳剑扔了过去,梁虹终于发现了中野,她快速出枪射击,这么近的距离,中野在猛烈的冲锋枪扫射下身中数弹,一命归阴了。梁虹一个飞跃,抱住岳剑,这时手雷爆炸了。梁虹只觉腿上一麻一热,她知道自己被弹片炸伤了,头一晕软软倒在了地上,吓的岳剑一边大呼:“梁虹你怎么了?一边阻击越扑越近的敌人,这些日本鬼子尽管伤亡巨大,但他们深受军国主义教育,又有自认为无所不能的武士道精神支配着,所以不惧死亡,倒下一个,另一个马上扑了上来,形势万分危急。
“大佐,我们伤亡太大了,我的小队要打光了。”山口大叫。
“大佐阁下,我快坚持不住了,伤亡太大,马上形不成包围了。”毛宁也在大叫。河源眉头很皱,仰天大叫,良久终于下令:“炮兵,给我轰击,开炮,开炮”这家伙终于疯狂了。
成群的炮弹落在树林里,梁虹小腿受伤,动弹不了。岳剑只好把她背在身上,拼命飞跑,躲避轰炸。其实,岳剑也已精疲力尽,他这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绝望,他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支撑着,希望能出现奇迹,冲出包围,转危为安。
“做好准备,检查装备”徐大伟最后提醒自己的两名部下,他们三人已悄悄接近了敌人,徐大伟眼尖,前面刚好有一名日军的机枪手伏在地上往前观察着,他心中大喜,天助我成功,他抽出匕首,往四周看了看,几个日本鬼子注意力都被岳剑吸引过去了,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这大山深处会有八路军,这才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见徐大伟飞身扑上,左手死死按住鬼子脑袋,右手狠命用力,匕首穿透了脖子,那日本机枪手根本没有叫出声便魂归日本岛了,徐大伟抢过机枪,发了个信号,三人准备冲锋了。
岳剑狙击枪里已没有子弹,他根本无法装填了,他放下梁虹,把狙击枪斜背身上,正要再次背起梁虹,梁虹拼命说:“你快跑,再找机会救我,他们暂时不会杀我,不用管我,不然我们俩人都要死在这里,岳剑,你听到没有呀”
“梁虹,不求同生求同死,在这当口,让我扔下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逃跑,岂是大丈夫所为,你不用劝我,我们走”可是,来不及了。山口、毛宁、井下、河源已围了上来。河源大喜,厉声大叫:“岳剑,投降吧,我仍然可以兑现先前对你的承诺,饶你不死”
岳剑放好梁虹,慢慢挺直身体,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破口大骂:“河源老鬼子、山口小杂种,你们不是要活捉我吗,我岳剑给你这个机会,放马过来吧,只要赢了我,什么都好说。想让我这样拱手相送,简单投降,根本不可能。你们不是有日本功夫吗?有武士道精神吗?那我们就比试一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八格,你死到临头,还敢狂妄,我打死你”毛宁和山口同时持枪准备射击,只有井下在一边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