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倒是可行,可军师,下游低平处有一村落,这恐怕......”秦将军十分担些此战会波及更多无辜百姓,不欲用此法克敌。
“将军,可遣人连夜迁移此地百姓。”
“那敌军岂能不察觉?”无两全之法,令秦将军愁苦不已。
“将军,若是将百姓迁走后扎上草人,再套上衣物放于田中,再将家家户户炊烟燃起,敌军只会远观下游,这样便可保黎民之安。”
“军师此法甚妙!某原先曾认为您如此年纪便担任军师有所不妥,如今想来,是鄙人短浅了。”秦将军朝柳逢秋拱手抱拳,对柳逢秋之才身为佩服。
“秦将军谬赞了。”
是夜
秦将军便暗中派人分为两路,一路去上游寻堤,另一路则暗中将下游百姓迁走。沐晟泽之军则因秦家军无法破沙丘河之难而帐中犹歌舞。
天空堪堪破晓,战争的号角便已吹响,西南叛军起先仅命几人入河打头探情,但俱被秦家军以箭射杀河中,只听秦将军蔑视道:“叛军还不快快投降,你们就只有这几人敢渡河吗?”
听得此言,沐晟泽当即下令大军渡河活捉秦琰,令声而后,乌压压的军队如密云般压向河道,不过秦将军并未立刻放出信号,而是先将一批敌军射杀,待多数敌军入河后,随即放出烟花,烟花渐渐消散空中,轰鸣声刹那间袭来,上游河水滚滚而来,叛军瞬间被洪水淹没,河中喧嚣埋入水底,尚未过河的叛军顿时乱做一团,任凭沐晟泽如何发号施令都止不住军心惶惶。这时,那路带村民迁走的士兵从下游将沐晟泽包围,此战得捷!
将沐晟泽擒获后,其依旧指着君王无为,将士为何要为昏君效命。
柳逢秋听后,缓缓行至其身侧,先用布将其嘴堵住,随后曰:“哦?一叛臣贼子竟也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那么你与李相勾结害死先太子一事又该如何清算?”
原本被堵着嘴却还不断挣扎呜嚎的沐晟泽顿时不再出声,只是瞪大了双眼,怔怔地望着柳逢秋。
“怎么,这下倒安静了?你欲做西南藩王,便先是勾结当时还是郡守的李年,挑唆沐峤和谋反,其次陷害梁寓,最后与李相坐收渔翁之利,这倒是妙啊,可不就名利双收了。”柳逢秋随想立即挥剑将此人杀了替梁家复仇,但还是克制了,随后又与人一同进入西南沐王府,于府中搜查了半日,终是将沐王与李年勾结叛国的证据给寻得了。在班师回朝的途中,柳逢秋始终紧握着手中的信纸,这便是为梁家正名的证据,那二十一年的冤屈马上便可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