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老者一笑，神吗？似乎很久没有人如此叫他了，他纵贵为众生法的体现，却不知道已经多久没再听过众生之音了。

“怎么问起这个，你不好奇我们想让你干什么吗？”他看着方毅那谨小慎微的模子又是一笑。

“您总是会告诉我的不是吗？”

“确是如此罢了，小子倒是有些小慧。”青衣看他起了兴趣，却是把他打断了，“您老就别挑逗他了，小子你也不必如此拘束。”

“我们也不是什么神明，或者也能说是新神吧。天地混明自开，吾等或生天地或封万民，自执万法，则是这天地法则的体现。”

“至于我也算是哀人，执他人之柄罢了。万老倒是真是受予万民。”

“而我们也并非想让你做什么，又或者亚根没想好让干嘛。”

“我不让你变成什么人，我只想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也许你现在不懂，但我也不需要你明白，你太弱了，我们的需要那就只能在将来。”

“你唯一记住得就是坚定你的本我。”青衣者越说越发激动，而他死盯着方毅，一番话语结束便是一阵无言。

一席青衣随此飘荡，他却显得无力再说什么，像是诉尽了他短晢的一生。

金衣老人看着他，却是不由叹息，“看好了，接下来我们要送你一场大机缘。”

言罢，两人皆离去，座上身形虚去，青衣席上则遗下一卷金书向他融来。

“一场机缘，机缘机缘。”方毅摇头，“福祸相倚，终究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