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时,忽的有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即便是传来一个厚重的中年男子声音。
“六梦?怎地还不歇下?”
薛六梦登时便是无比紧张,对着李吾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对着屋外那人说到:
“爹,再过片刻就睡了!”
谁知,屋外那人听了这番话后,反而是愈发慌张,说到:
“六梦,开门,爹爹有话要说!”
“好的,爹爹!”
薛六梦一边迎合着,一边急忙将李吾塞进了衣柜之中,若是被她爹发现,怕是会打断李吾的狗腿!
薛六梦把房门打开以后,一位国字脸,一脸严肃的汉子走进屋内,刚进门便是四处张望。
“爹爹,怎么了?”
她爹一边四下看去,终于找到了一处藏身之所。
“没什么,就是看看进贼了没有!”
“哪里有贼!”
薛六梦这话刚说出口,就是看见她爹向着衣柜走去。她登时便是慌张,三步并作两步拦在她爹身前,张开双臂将她爹拦住,说到:
“爹,没贼,我要歇息了,您也快些回去吧!”
他爹见此情形,更是加重的心中的猜忌,说到:
“好,寒冬到了,我看看你要不要添置新衣便走!”
“爹,现在才大夏天!怎地就要寒冬了!”
眼见薛六梦仍旧是拦在门前,她爹便是更加肯定柜子里藏了人,苦口婆心的说到:
“六梦啊,你已经是毁过婚的人了,若是这般事情再被传出去,你还要不要结婚了!”
“爹知道你为国为民,知道你有着自己的想法,但这两码事又不冲突么!”
“您娘死的早,若是你爹再死了,你一个女娃娃怎么生存么!”
躲在衣柜里的李吾这才明了,自己进门之时,那些下人门的眼神,怕是把自己当成了未来的姑爷。
看着他爹殷切的目光,薛六梦登时便是明了。
这老头子,定是又差了下人守在暗处!
这些年来,这老头子最担心的便是自己的婚事,又因自己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老头子竟是三天两头的给自己介绍什么少爷公子!
自己撵走一批,他又送来一批!这怕是重生以来遇到的最烦心的事情了!
薛六梦他爹装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趁他闺女不注意,忽的一下冲了上去,在闺女慌张的眼神之中将衣柜打开!
“爹,你听我解释!”
他爹愣在柜门面前,说到:
“是该解释解释!”
正当薛六梦为如何忽悠他爹而发愁之时,却是听他爹说到:
“你怎地能把肚兜也放到衣柜里呢?就算放到一起为何不整理一下呢?怎么能就这样乱放呢!万一得病了怎么办!”
嗯?薛六梦听闻此话,登时愣住。
看向柜子里,哪有什么李吾,只有着散落一地的衣物。
薛六梦这才稍稍放心,急忙将他爹推开,关上柜子门说到:
“好了,爹,我明天就整理!我要歇息了,您也早些回去吧!”
他爹看了看薛六梦,摇摇头,唉声叹气。
薛六梦将她爹推出房门之后,她爹却是又回回头来,一脸严肃的对着薛六梦说到:
“六梦啊,那小子何时走的?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小子?”
薛六梦顿时一愣,随即说到:
“哎呀,他就来问下茅房在哪?您快些回去吧,我要歇息了!”
说话间,薛六梦啪叽一下关上了房门,差点砸到她爹的鼻梁。
她爹只得是无奈的叹叹气,嘴里念叨着:
“女大不中留啊!”
待她爹彻底走后,薛六梦急忙打开了衣柜,小声问到:
“师哥,你在么?”
只见她那肚兜里,依稀可见肚兜下压着什么,好似虫子一般四处蠕动。
她装着胆子提起肚兜,甩动了两下。
只听得吧唧一声,一个袖珍般的李吾从那肚兜里掉在地上。
看着眼下这好似人偶一般的李吾,薛六梦登时便是笑颜如花。
用手指戳了戳李吾的脑袋,将他戳倒在地,看着挣扎着起身的李吾,说到:
“师哥,没想到你还会这种术法。”
李吾起身后,甩开自己脑袋上的纤纤玉指,说到:
“好了,师妹,莫要胡闹了!”
“师妹,我先要走了。你早些休息,凡人的身子可扛不住一夜。”
师妹看着从门缝里偷摸着爬出去的李吾,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好好好,凡人扛不住,凡人就是不如你们求法者。”
临走前,李吾却又是传来一声,似是调戏薛六梦一般
“不过是三年而已,果然还是以前那个哭鼻子鬼!”
随即,这李吾便是急匆匆的逃离了此地。
薛六梦看着李吾的背影,嘴里喃喃道:
“师哥,不止是三年,是二十五年!”